安泰目光看向弹琴的秦长生,缓缓地道:“一个市井出生的草根,无权无势,没有长辈帮衬,没有人脉关系的年轻人,只因母亲惨死,便敢舍弃学业,一个人搜集证据,和当地的富商以及司法机关正面对碰,这番血性和勇气,可不多见。”
安自在这才明白,安泰是看上秦长生了,对这个年轻人欣赏有加,于是点头附和道:“是不多见,起初我听见他的故事,也挺欣赏这个年轻人。”
顿了顿,他话音一转,道:“可是,他今年出狱后,杀人不少,树敌太多,恐怕终究难逃过刚易折的命运,我们安家自然不惧,但安心和他走得太近,难免受他连累,为他伤神。”
安泰扫了眼安自在,道:“他出狱后,身无分文,遭人冷视,论起社会地位,还不如入狱之前,可却凭借自己的能力,为母报仇,夺下金陵夏侯家的偌大产业,发展了一批当地豪强为盟友,与江州的委员也交好,这足以说明他的不凡。”
“再说他和贺家、燕家的这些矛盾冲突......些许富商和区区贺家,自然是不足挂齿,谅他们也不能把秦长生怎么样。至于燕家,他能和燕宫那个小子互有仇怨,还两次三番的在燕宫身上占了便宜,本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如今连马王爷都不是他的对手,恐怕除了燕凌云亲自出手,偌大的燕家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说到这里,安泰忍不住笑道:“一个江州来的年轻人,能把京城这么深的水给搅浑,我老头子多少年都没见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安自在摸不准安泰的想法了,请示道:“那您的意思是?”
“他只是安心的同学,今天也只不过是来拜见我一面,你们紧张什么?谁有胆量,因为这点事情,触我安泰的霉头?谁敢因为他,碰我宝贝安心的一根汗毛?”
“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这些事情,也不要告诉安心,不要把简简单单的事情,搞复杂了。”
“倘若这个小家伙,有朝一日真的在燕家手上吃了亏,乃至丧命,那只能说他福浅命薄。可若连燕家都压制不住他,我倒是很乐意在临死前,见证我们华夏,又有一位真龙诞生。”
“届时,将他介绍给执掌大权的那几人,把他培养成华夏的大国柱,再保华夏风调雨顺五十年,不是挺好吗?”
安自在震惊的目瞪口呆,万没想到,安泰对秦长生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
在他印象中,上一个得到安泰如此评价的,还是同为京城顶流世家之一的秦家的秦景辉!
而事实是,安泰果然没有看走眼。
秦景辉自从政以来,在许多地方任职,都做出了实打实的政绩,再加上家里的助力,仕途果然是扶摇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