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姮王仿佛没听见似的,一声令下折返回京。
却无人注意到,塌上面色苍白的人,眼底闪过抹幽光。
马车一路疾行在山间,姮王担心苏澜受不住,行驶到中途,就令人寻了休息。
“如何,太子妃可还有碍?”
几人刚下马车,苏澜被人打横抱去了客栈,叫了大夫跟随上前。
“这……”
那大夫双手一抖,急忙拱手道,“娘娘身子亏虚,只怕得连夜赶回京都。”
此话一出,姮王面色不显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半响,才打发了大夫离开。
怀中的女子柳眉微蹙,一张小脸蛊惑人心。
那娇艳又令人怜惜的模样,不由引得他愈发心疼,“娇娇……”
第一次,他心中难受得厉害,恨不能代她受罪!
窗外风云骤起,烛光明明灭灭张合着。
姮王在守在床前陪了她良久才起身离开。
殊不知他前脚刚走,塌上的人猛的睁开双眼醒来。
此刻的她,一改方才虚弱之色,哪有半分苍白!
她凤眸微勾,取出一颗丹药服下又针灸了会儿才吐出口浊气!
就在刚才为了逃离时,她不得不对自己下手,营造出流产的假象。
只有这样才会让姮王放松警惕,给自己逃离的机会!
残风清冷,卷起室内床幔。
有风吹来勾勒起她耳鬓青丝,娇媚勾人!
苏澜不敢久留,趁着众人松懈之际,起身离开就要推开方门,才发现房门外有重兵把守!
前门走不通,苏澜只得调转回头改变了策略推开窗户!
一股冷风夹杂着雨水吹来!
窗户建立在二楼,距离地面极为陡峭!
地面上铺就了厚厚的稻草做为助力!
苏澜深吸了口气,听见房门外的动静,抚摸着腹部低声道,“宝宝会陪着娘亲的对吗?”
她似安抚般低语着,旋即一咬银牙沿着窗户外的飞檐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最终落在了稻草上。
客栈修建在山间,建了马厩。
苏澜顾不得身体的不适挣扎起身,避开众人去了马厩放出马匹翻身离开。
马儿扬起蹄子嘶鸣了两声,消失在了雨夜中!
几乎在苏澜离开的同时,守在房门外的暗卫就发现了蹊跷!
“主,主子不好了,太……太子妃不见了!”
两人一阵胆寒,吓得跪倒在地,不及开口求情。
就被凤潇一抹脖子倒在血泊中!
“废物。”
姮王气急,猛的踹开客栈的房门。
只见房门内空无一人,窗户被人打开!
“追!”
残风携裹着雨水拍打着窗柩,姮王面色阴鸷走到窗前,扫了眼窗户上脚印,脸色难堪至极,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
好。
真是好得很!
太子妃不愧是第一个敢算计他的女人!
众人不敢耽搁顷身而出,沿着马蹄的踪迹追去!
而逃亡中的苏澜,丝毫不知自己成功挑起了姮王的怒火!
马匹一路疾行在幽暗的官道上。
苏澜趴在马匹上行驶出了客栈就翻身下马,取出银簪扎在马屁股上,驱使它飞奔离开,转头隐去了幽暗的丛林中。
只可惜苏澜到底低估了姮王的实力!
姮王权势滔天,手中暗卫皆乃屠渊门死士。
要蒙骗他谈何容易!
众人追击而去不过会儿就发现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