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南紧紧捏着手中令牌,眼中恨意滔天,有什么掠过了眼底。
是她……一定是她。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呵!
他满眼讽刺,原以为历经那件事之后,她能放过他。
如今看来……
许淮南一脸讥讽。
既如此,从今往后,他许淮南与无影楼势不两立!
许盈霜醒来之后发现身上的吻痕,得知自己被毁了清白,就气得哭晕了过去。
直到好半响,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不……不,怎会这样,不是这样的!”
她脸色大变,双手环住自己哽咽痛哭,一双眼中满是绝望。
不会的!
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她还没有嫁给表哥……她怎么会被玷污!
许盈霜癫狂痛哭,可身上缠绵的吻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昨夜发生的事!
她的清白……被毁了!
彻底被毁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该死的是她!
她还没有嫁给表哥,还没当上王后。
她不甘心啊!
猛然间,她回忆起什么,恨得双眸痛红,死死拽紧身下的被子。
凤仙阁……
对,一定是凤仙阁那贱人做的!
故意将她扔在大街上羞辱了她还不够,还收买人毁了她的清白!
这个贱人!
她发誓,此仇不报,她许盈霜誓不为人!
“许盈霜病了?”苏澜得知时面无表情,正临摹着字帖。
云昙上前道,“回娘娘正是,听闻许小姐被毁了清白后就整日闭门不出,病了。”
许盈霜能落到今日结局,这一切不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到底是谁……将她掳去毁了清白。
“是吗?”
她冷冷低笑一声,放下朱笔,旋即刚要起身出去散步,就听扶锦年来了。
“王嫂!”
扶锦年笑靥如花走了进来。
她似又胖了,一身华服随风摆动出好看的弧度,但越发显得不协调。
可即便如此也掩藏不住,她俏丽的面容。
“锦年,你怎么来了?”苏澜微微一愣。
扶锦年立刻上前,拽住她的手摇晃撒娇,“我在王宫呆得无聊。”
“对了。”
她牵着苏澜坐下,自顾自的饮了口茶水,睁大一双眼溜溜的眸子看她,“三日后就是赏花宴了。”
“听闻此次宴会,由长公主亲自操持,在公主府举办,王嫂可得陪我一同前去,否则我都快闷死了。”
苏澜神情微动,敏锐的察觉到不同寻常,“长公主?”
“是呢。”
扶锦年笑颜如花扯出了酒窝,“长公主自从驸马离世之后,一直深居简出,倒是许久没有操持宴会了,如今举办宴会,倒是出人意料。”
苏澜对于这位传闻中的长公主早有耳闻,却从没见过……
她收敛起眼中波澜,转动手中茶杯,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闲聊了几句,扶锦年就困意席卷离开。
不料她前脚刚走,一身穿玄色长袍,面色苍白的男子走了进来。
“宁儿,回来了?”
他头戴王冕,身形消瘦,似比之前更憔悴了。
听到他口中的话,苏澜微微一惊,“你……”
“宁儿。”
不容她说完,扶华终于压制不住满腔情谊阔步上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话中有着渴求,“下次……别离开孤这么久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