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昌是你舅舅,你怎么忍心!”
皇后拧眉质问他,目光锐利毒辣。
赵堰猛然掰开她的手,勾唇冷笑,“母后杀了儿臣的挚爱,你于心何忍?”
“母后,您要相信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说罢,他掸了掸衣领,面容淡漠地睨了皇后一眼,拂袖转身。
皇后心头忽然涌过无助与心慌。
她定定看着赵堰的背影,连忙大喊,“堰儿,你回来,你回来!”
可赵堰连脚步都未曾有丝毫的停滞,径直走了出去。
邀月院中,浮云得知了宫中传出的消息,急忙跑回来禀告。
“你说,皇后被幽禁了?”
“不仅如此,就连大皇子也牵连其中。”
说完,浮云取出刚从摄政王府接过的信盏,递给她。
苏澜展开信封扫了一眼,面色凝重道,“这一切竟都是赵堰布的局。”
怪不得当初明崇帝想要将赵堰立为太子。
他这一局,连皇后都设计在了其中,不可谓不高明。
苏澜牵唇冷笑,“皇后只怕也没有想到,她当初为了免除后患做的事情,反而会埋下今日之祸根。”
浮云一脸疑惑地看向她,“小姐说的这些奴婢不明白,不过皇后娘娘现在被幽禁,想来朝晖公主一时半会也是为难不了您的。”
“就算皇后在,朝晖公主也不足为惧。我现在担心的,反而是父亲,你派人去盯着他。”
“老爷?”
浮云诧异不已,连忙捂住了嘴巴,“小姐,您放心,奴婢这就去安排!”
深夜,一个全身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到了丞相府后门。
那人见到后门处停放的马车,当即钻了进去。
暗处隐藏着的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翌日清晨,苏澜正在梳妆,就听到浮云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些话。
苏澜把玩着金钗的动作一顿,面露异色,“你是说,昨天晚上,父亲进了宫?”
“是,可惜我们的人不敢跟得太紧了。到了宫门口,又没办法跟进去,所以不知老爷去了宫内何处,又跟谁见了面。”浮云低声回话。
她眸光一闪,站起身,“随我去后院。”
浮云一头雾水地望着苏澜,连忙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苏澜就与浮云一前一后地到了后院之中。
她看了看面前那静静停靠在马厩旁的马车。
沉吟了片刻,就将车帘掀开。进到了马车之中,“这便是父亲坐过的马车?”
“回小姐,是这辆马车。”
苏澜四下打量,轻轻点了点桌面,将目光投射到了手边的杯子上。
她抿唇一笑,转动杯子。
只听到咔嚓一声,桌面之下出现一道暗格。
“这是宫内太监的服饰,怎么会在这里?”浮云惊讶不已。
苏澜取出衣物,一缕幽香钻入她的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