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向来都是风轻云淡的样子。
今日这般匆匆进宫,只怕是得知了她出事的消息才赶来的。
这人真是……
苏澜连忙垂眸,将其中复杂的情绪掩藏了起来。
朝晖公主见楚煜与苏澜如此亲密,更是气得不行。
震怒之下,她宛若泼妇一般喊道:
“七皇叔,你可知道,她在朝晖服用的药物中下了毒,更害死了朝晖的贴身宫女冬儿。便是你再喜欢她,也不能包庇她!”
楚煜双眸一眯,裹挟着戾气的掌风迎着朝晖公主而去。
嘭!一声巨响,朝晖公主被掌风扫得倒在地上,浑身疼痛不已,惊恐地看向楚煜。
她能清楚感觉到煜哥哥的杀戮之意。
难道煜哥哥为了一个苏澜,竟真的想杀了她不成!
楚煜优雅抚袖,神情淡漠道:
“本王说了,你不懂礼数,本王就教到你会为止。”
“七皇叔!”
荣乐公主连忙俯身行礼说:
“这也不能怪四妹妹,她本来就是受害者,如今喝了那有毒的汤药,贴身宫女还被杀了,自然是心情不好要讨个公道的。”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楚煜,越发显得恭顺,“七皇叔,四妹妹所喝的汤药,乃是苏小姐所开的。冬儿本就是负责四妹妹饮食的人,说这里面没有联系,怕是没人相信吧。”
浮云听她句句意有所指,仿佛已经认定了下毒之人便是苏澜。
她气不过,当即开口质问:
“公主此言差矣,我家小姐与朝晖公主无冤无仇,更不知道她今日会传召,又怎么会想到下毒害人?”
“浮云,休得放肆!”苏澜假意呵斥。
见浮云没有说话,才沉声道:
“荣乐公主与朝晖公主姐妹情深,自然是要怀疑臣女的,可臣女所开的药方没有问题,熬药的也不是臣女,臣女怎么下的毒?”
“更何况臣女一开始便告诉朝晖公主,她并无大病,无需臣女开药。”
苏澜双眸中带着嘲讽之色,看向朝晖公主,“是朝晖公主要求臣女一定要开药方,至于臣女杀了冬儿更是无稽之谈。”
“还敢狡辩!”朝晖公主沉声怒喝,刚要发作。
她就对上了楚煜那双冰冷的眼眸,吓得噤了声。
“澜儿说了,不是她做的,便不是她做的。”
荣乐公主着急之下,连忙问道:
“七皇叔,您这样说,难道不怕旁人议论吗?”
楚煜冷冷一笑,对着一旁的冷夜吩咐,“带上来!”
冷夜连忙应声而出。
“别怕,有本王在。”楚煜温声在苏澜耳边说。
苏澜缓缓颔首。
今日这分明是她们设计好的。
只要是局,便有破绽!
不一会儿,苏澜就看到冷夜将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携同那冬儿的尸首都带了上来。
荣乐公主见到那人,握紧了拳头,勉强笑了笑问:
“七皇叔,这人是?”
楚煜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并不答话。
倒是冷夜,一脚踢在太监的腿上,厉声喝道:
“荣乐公主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那太监早已经吓得胆战心惊,三两步就跪着挪到了荣乐公主面前,一把抱住她的腿哭嚎:
“公主你救救奴才,奴才不想死!是您让奴才杀了冬儿的,您可不能不管奴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