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地处边陲,恶劣至极。
若真将他发配去了哪里,只怕他这辈子都难以回京!
“王上纵使要制衡老臣,以此理由岂非难以服众!”
想当初王太后联合虚空大师苟合,没少煽动先王废黜王上。
若非因为他的扶持,扶华如何登上,王上之位!
不服?
扶华冷冷牵唇,“胡昌,你仗着手中权势为非作歹,鱼肉百姓,孤念在你身为两朝元老的份上,给你最后一丝体面,不过是全了君臣之仪。”
“若你执意如此,孤不介意赐你个全尸!”
“不,不要,求王上放过臣女的父亲吧。”
胡妙瑜立时就慌了,没料到事情为什么会转变成这样。
明明该死的长公主!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父亲!
为首其中的胡丞相恼恨得咬牙切齿,可事已至此已无转圜的余地,只得认命。
半响,他卸下了头上的乌纱帽,跪地道,“臣……谢王上隆恩!”
“但在离开之前,臣有个不情之请!”
“说。”
他握紧双拳,咬牙道,“妙瑜与祈王殿下有婚约在身,如今更是有了身孕,还请王上将她留在祈王府。”
位列一旁的男人凤眸微掀,目光潋滟间,撞入苏澜气恼的眸子,明白了她的心思。
这个小狐狸,又在心里骂他了。
扶华虽发配了胡昌,但却从没要将胡妙瑜遣送的打算。
毕竟,胡妙瑜对他还有用处。
“准。”
话音刚落,奴仆涌入而进,拽起胡昌就拖了出去。
而地上的胡妙瑜纵使痛苦不已,也只有眼睁睁看着他被拖出去。
好半响,她才回想起什么恼恨瞪着苏澜。
却见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两人一出了勤政殿,胡妙瑜就克制不住质问出声。
当初若非她危在旦夕,她如何会听了这个贱人的蛊惑与她联手。
“骗你,本宫骗你什么了?”
“太子妃还敢说不自己不知道吗?”
胡妙瑜压制不住眼底狠光,“你说了,只要我与你联手演这一出戏,必定能给长公主一个教训,保全我的性命!”
“可是现在呢,长公主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反而是我的父亲,被发配去了西南!”
面对她的质问,苏澜依旧表现得漫不经心。
她摆弄手中血玉,笑道,“是啊,本宫是说了要保全你的性命,可没说……要保全胡丞相的仕途。”
“你……”
一听这话,胡妙瑜气得理智尽失,扬起手就要朝她煽去。
不料手腕刚举起在半空,就被她一把捏住,反叩“咯吱”一拧。
顿时痛得她凄厉惨叫,“啊,我的手——”
耳畔又传来她幽冷噬骨的声音,“胡小姐可别忘了,你替内的银线蛊虽解,但若无我手中余下的解药,你最终难逃一死。”
是啊,这就是当初她被迫与太子妃联手的原因。
因为她体内所中之毒未解,她才被迫与她演戏。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恨及了长公主的算计!
“所以……从始至终,你都在借我的手算计这一切!”猛然间,她脸色大变立刻明白了什么!
苏澜凤眸微动,倒是没料到被她参透了。
“是。”她大方的承认。
这是他胡昌欠她的!
昭氏一族满门血债,他敢说他的手是干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