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夫竟然说她的脸好不了了!
都是苏顷月。
要不是苏顷月,她又怎么会被宋淮仁纠缠上!
现在更不会被毁了容!
“苏顷月,我饶不了你!”苏顷双伏在案前,狰狞可怖的脸上满是刻骨恨意。
半晌,她缓缓转过身,看向春桃,“春桃,你马上给荣盈儿带个口信。”
春桃连忙附耳上前。
听了苏顷双的话,她面露迟疑之色,“小姐,荣盈儿可是永宁侯府的人。”
“荣盈儿爱慕三皇子,如今又怎么会不嫉恨快要成为三皇子侧妃的苏顷月。”
苏顷双阴恻恻冷笑,“苏顷月将我与宋淮仁绑在了一起,我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她也尝尝这滋味!”
“对了,再过几日就是上青寺举办桃花宴的日子,正是个好机会。”
春桃怔怔看着她那恐怖的面容,不禁感到一股寒气涌了上来。
她不敢多待,急忙应了声离开前去通传。
谁知她脚刚走,浮云便打探了风声回了邀月院。
“小姐……”
浮云疾步上前,低垂了声,“不出小姐所料,这会儿春桃已经去永宁侯府通信儿了,只怕要在桃花宴上动手脚。”
“恩。”
苏澜淡淡应了声,没有丝毫意料之色。
这一切不过是在她的预料之中。
苏顷双向来睚眦必报,又岂会放过桃花宴这个机会?
“这场好戏,是越来越精彩了。”
她敛眉冷笑,扯了扯唇瓣,掷起剪子剪掉那摇曳的灯芯。
桃花宴是上青寺每年例行举办的节日。
各府小姐,与王孙贵族无一不前去参宴祷告,成就一段美满姻缘。
荣盈儿自是不乏例外。
早在苏顷月被钦封为三皇子侧妃时,荣盈儿就对此恨之入骨。
谁知她刚迈步进了寺庙中,入目就被远处穿着浅色长裙,宛若瑶台仙子一般的苏顷月,气得暗暗变了脸色。
“这个贱人,以为自己是三皇子侧妃,就整日穿得这般妖娆!”
话音刚落,旋即就对上一旁苏顷双。
“你为何要戴面纱,见不得人吗?”
苏顷双挡下她欲摘取面纱的手,“不过是生了病。”
她顿了顿,话锋忽然一转,“我的提议,不知荣小姐考虑得如何了。”
若不是苏顷月,她何故要戴这种东西遮丑。
今日她要叫苏顷月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荣盈儿被她转移了注意力,狠毒冷笑,“你且看看吧,这世上可不止她苏顷月是聪明人。”
话音刚落,她就走到了距离苏顷月不远处的池塘前,似笑非笑道,“恭喜表妹得偿所愿,成了皇上亲自下旨所赐的三皇子侧妃。我这做表姐的,自然也要敬你一杯才是。”
此话一出,苏顷月就感觉到了周围人目光的变化。
她这名分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荣盈儿分明是故意提起。
苏顷月恨得牙痒,勉强笑了笑,“表姐说笑了。”
“我可没说笑,旁的人哪里有你的手段。”
荣盈儿面容阴冷,接过酒杯就朝着苏顷月递了过去。
苏顷月压下心头怒火,一步步走向荣盈儿。
她的手刚刚触及酒杯,忽然被人用力一撞,直直落进了水中。
“表妹,快来人救救我表妹!”荣盈儿低声哭了起来,朝着不远处的苏顷双使了个眼色。
“世子,这可是好机会,美人落水,你相救,难道还怕她不将芳心托付吗?”苏顷双急忙压低了声音,对一旁的宋淮仁说。
华京中,苏顷月向来才华横溢,惹人怜爱。
纵使是宋淮仁也不例外。
可即便如此,也换不来她的青睐。
如今逮住这个好机会,宋淮仁顿时被刺激得没了理智,纵身一跃跳进了池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