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雪白小脸儿被羞耻蒸的绯红(1 / 2)

驶出老宅的范畴,裴西州开口。

“不想和裴晚和平共处?”

“哥哥……”

南知意这一刻,甚至生出要把一切和盘托出的冲动,可触及那双温润潋滟的眸,生生把喉咙鼓出的话吞咽下去。

一股说不出的酸涩在心头揉捻。

“我和裴晚,大概不能和平共处。”

“南家呢。”

“闹到这样的地步,是不是打算脱离南家?”

南知意仔细分辨,裴西州的语调中并没有一丝谴责的意味,好似她做出开瓢南通海南不凡的事,稀松平常,再正常不过。

“如果我说是,哥哥会觉得我离谱吗?”

“不会。”

裴西州从后视镜觑她。

南知意雪白小脸儿绷紧,纤长的眼睫毛蝶翅一般忽闪,水眸中漾出来的都是不安。

“栀栀,你二十多年都是在裴家长大,南家与你而言,虽有血缘关系,更似陌生人。”

听到这话,南知意鼻尖酸的厉害,眼眶也开始发烫。

所有人都认定,在身份对调之后,她该好好融入南家。

可家暴的爸,懦弱的妈,街头混混的弟弟,混乱不堪的家庭,让她没有丁点归属感。

所有人都站在道德高地谴责,指点,pua。

可所有的一切,都和她从小受的教育违背。

唯一认可她的,只有裴西州。

“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栀栀最好了。”

南知意发自真心说出的话,却换来裴西州的失神,他盯着后视镜里有些激动的小丫头。

豪车没有驶入医院,反而在裴西州的别墅停下。

“砰”车门被带上,南知意一侧的车门被打开,裴西州肩宽腿长,弯腰探入车门欲要抱她。

南知意不好意思的拒绝,“不用了,哥哥,我腿没受伤,可以自己走。”

羞涩让她雪白脸庞泛上薄粉。

裴西州径直打横抱起她,一路直抵客厅,把南知意轻放在沙发上。

南知意不安的挪了下位置,下一秒下颌被握住,嶙峋的长指蹭了下她脸上干涸的痕迹。

“别动。”

南知意被迫撞入裴西州的潭底。

那里面暗流沉沉,似蛰伏着炙热的,危险的,那道目光勾勒而来,害她的呼吸都轻了。

“管家,拿一条热毛巾。”

“是。”

等待管家来的时刻,裴西州的目光沿着她上下检查了遍,不经意撩起T恤,露出纤腰淤痕的瞬间,裴西州眯紧了瞳。

“谁弄的?”

“南通海,还是南不凡?”

语调中的质问和危险,听的南知意心窝暖暖的,就连被南家人殴打迫害的难受也消融大半。

“没事,哥哥,我不疼。”

裴西州温凉的指尖在淤青上揉按了下。

“嘶……”

南知意忍不住低声痛吟了声。

“这叫不疼?”

南知意的语调更轻快起来,仰头看裴西州的时候,俨然眉眼弯弯,娇媚又软糯,“有哥哥这样关心我,再疼我也忍得住。”

就连原本拘谨僵直的双腿,也因为愉悦,在沙发边上轻轻摇晃起来。

露出长裙的小腿纤白笔直,嫩藕一般水灵灵。

看着和小时候毫无二致,撒娇撒痴的小丫头,裴西州无声抿直了唇,脸庞突兀的别到一旁,沉声命令。

“周秦,去买退淤青的药膏,顺带把纪泽清喊过来,给栀栀做一下全身检查。”

“是!”

周助理闻声退下。

这样严阵以待的架势让南知意慌了神。

“哥哥我没事,这点伤养两天就好了。”

此时管家已经端着水盆和热毛巾过来,见到南知意脸上身上的血迹斑斑变了脸色。

“三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谁敢对您动手?”

南知意垂了眸,“是南家。”

“脱离南家的事,我很快让周秦帮你办好。”

裴西州接过毛巾,长指轻钳她尖翘下颌,一片酥麻在肌肤上蔓延开,腾腾的热气扑上肌肤,被他长指带着,一点点擦拭掉脸颊上的血渍。

直到整张小脸儿被润的清水出芙蓉一般,裴西州才松开手。

“去洗个澡,洗完澡我帮你擦药膏。”

毛巾被丢掷到热水盆里,裴西州转身,姿势略有古怪的对她开口。

拉远开的距离让南知意悄悄松口气。

裴西州靠近的时候,呼出的气息打落肌肤,拂的那片又痒又麻,血液疯狂流窜,热度也在快速攀升。

再擦下去,她怕整张脸红成猴屁股。

“不用了,把药膏给我吧。”

她伤在私密的位置,腰被长椅角磕了下,长裙遮住的膝盖上都是破皮和剐蹭的伤痕,这些位置都不适合哥哥来擦。

虽然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到底要避嫌。

“去洗澡。”

不知为何,裴西州眼底溢出几许冷色。

南知意撇撇嘴,如小时候一般对他皱了皱脸,转身在管家的带领下上了二楼客房。

直到那道纤薄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裴西州才收回目光,低头意味不明的朝着下面看了眼,嘴角弧度嘲弄。

洗澡的时候,南知意整理了下思绪。

虽然陆砚在派出所护住她的那一刻,让她很感动,但她还是想算了。

陆砚的那条微信就像一道惊雷打醒了她。

如果真的勉强在一起,三观不合意味着面对日后无穷尽的误会和麻烦。

而且裴晚的性子,得不到一定会绞尽脑汁去抢。

她抢不过,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