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阿峥。我在这里的确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在别人家也是实在……”
“什么别人家?”
“这不是知恩的房子吗?”
傅峥沉默了一秒,吐出一句很凉薄的言语:“房产证的名字写的是我。”
那一刻,许知恩的心脏似乎下沉了些许。
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家,也不算是她的吗?
“这样啊。”白敏澜欢喜地笑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住得踏实些了。不然刚刚知恩一时生气让我滚出去,我还真的不好意思继续住了。”
“只有我有权利让你走。谁都不行。”傅峥拍拍她的肩膀,“休息吧。”
傅母看着愣在原地的许知恩,嗤笑了声,“许知恩,人得有自知之明。别以为跟着我儿子几年,你就能爬上龙椅当皇上了!”
说完,傅母宛如一个胜利者一样地回了房间。
“许知恩,你现在……”傅峥似要开始说教。
可许知恩完全不想听,抱起箱子便往外走。
“许知恩你闹什么!”
傅峥动作幅度有点大,将箱子弄掉,散落了一地。
许知恩懒得在意那堆被剪坏,已经毫无用处地垃圾了。
面前的男人眉眼泛着明显的不耐与愤怒。
他在怒什么?
他有什么资格跟她发火?
许知恩想不通,明明还是那个人,怎么就好像变了呢?
还是她从没看清过他?
傅峥却先一步指责出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听话了,一生气就要走?跟谁学的臭毛病?”
他并不认为这些事是自己的问题,而是认为是许知恩跟那些大老板认识之后,脾气也见长了!
所以一直小题大做。
这话把许知恩说得笑了起来,这个陌生的笑容让傅峥感到陌生。
在他面前许知恩永远都是温柔的,过去七年从没有如此情绪化过。
许知恩温声细数——
“白敏澜占有我辛苦准备的婚礼,你们两个让我成为整个安市的笑柄。这是你的纵容造成的。”
“我母亲留下的敬酒服被白敏澜弄坏,也是你纵容的。”
“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住进我的卧室。还是你纵容的。”
“她们趁我不在没有问我一句,就毁掉我的绣品。更是你纵容的!”
她笑问:“所以你居然问我我在闹什么?傅峥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瞎了?还是说,我许家欠你们傅家的那条命,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