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发达了,便瞧不上她了,就说跟她不合适了?
真是可笑又可悲。
苏若晚内心苦涩,出门前,她养母还专门提醒她要盛装打扮,她穿的也是她平时不舍得穿的漂亮裙子,她包包里,还揣着身份证跟户口本。
他们都以为,今天见面后,谢清辉就能带她去民政局把结婚证给领回来。
结果,他竟另结新欢?
谢清辉啊,谢清辉,你可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这时,他那个小娇妻从包包里掏出一张请柬,推到苏若晚面前,“苏姐姐,下个月十号,是我跟阿辉的婚礼,你要有空,欢迎你来。”
女人语速飞快,谢清辉几次张嘴,都没有找到合适阻拦她的机会。
下个月十号,他们俩居然就要举行婚礼?
苏若晚瞄了一眼那张红色的请柬,伸手勾了勾鬓角的发丝,拿手背将眼角温热的液体擦掉,随后,眼神变得凄冷:“你俩……可以滚了。”
此时此刻,苏若晚心如刀绞。
这女人是怎么好意思喊出那声‘苏姐姐’的?
谢清辉又是怎么好意思纵着她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还邀请她去喝他们的喜酒?
果然,渣男配贱女,绝得很。
“若晚,这张卡里有十万,是这三年你应得的辛苦费,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下一秒,苏若晚直接将那张卡用尽全力砸向谢清辉的脸。
十万块买她三年的辛苦?
呵,这点钱,也亏他拿得出手?
真要算辛苦费?十万块那可不够。
“滚,谢清辉,别让我再看到你。”
两人被她骂走后,苏若晚仰头,将她点的咖啡,一饮而尽。
一同咽下的还有她眼角滚烫的热泪,为了个渣男哭,太掉价了。
她不要哭。
不就是被甩了吗?有什么好哭的?
前面那张桌子,一个打扮时髦张扬的女人,尖声尖气地对着她对面的男人喊道,“你是看不见吗?”
“是。一年前……”
男人低沉开口,试图解释,然而不等男人说完,女人就失声叫起来,“不是,这婚介所是疯了吗?居然把一个瞎子配给我?”
眼前的女人,妆容精致,落在苏若晚眼里,却显得无比狰狞。
瞎子怎么了?
只要这个瞎子是个负责的男人,总比那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渣男强多了吧?
不过是看不见而已,只要人好就行,这有什么好嫌弃的?
苏若晚心里憋着一口气,此时此刻,她急需找个途径发泄一下。
不等理智阻拦,苏若晚站起来,走到邻桌,多管闲事道,“这位小姐,这位先生虽然看不见,但是只要肯负责,不是白眼狼渣男,那就碾压一大片了。”
“你谁啊?要你多管闲事?你要看得上这瞎子,给你好了,真是神经病。”
女人骂骂咧咧地站起来,走的时候,咖啡的单都没有买。
“小姐,你还没买单呢。”苏若晚喊她。
“男人约女人见面相亲,男人买单,天经地义,这位小姐,你是没享受过身为女人的权利吗?难怪,被人抛弃。”
“……”
那个精致美丽的女人是个会戳心窝子的。
苏若晚顿时失声,从前跟谢清辉在一起,要么AA,要么她用打工的钱请客。
女人踩着高跟鞋,蹬蹬的理所当然地离开。
这时,苏若晚离家出走的理智回归了,她扭头看向瞎眼男人,“对不起,先生,把你的相亲对象气跑了,今天这咖啡,我请你喝。”
“……谢谢。”
“不客气,谁让我多事。”苏若晚苦笑,原本想借着‘见义勇为’的机会宣泄一下,结果没人家会说。
苏若晚埋头扫桌面二维码付款,完全没发现,霍盛年那副墨镜后面,一双精锐的眼睛闪着深邃莫测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