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若眠战战兢兢地松了一口气,幸是赶在惠夫人之前躲起来了。
“吱呀”一声,殿门大开,纷杂的脚步声好险没把门槛踏烂。
“夫人说得不错,此殿着实比正殿不同,来拜一遭,不枉来一趟。”
满面含笑的雍容夫人乃靖王妃,也是汾河郡主的嫡母。
汾河郡主系谁?
若眠抬眸觑了一眼被毒性催得满面潮红的祁聿怀,本该是这冤大头未来的妻子。
预想中精心策划的一幕没有上演,惠夫人连应付靖王妃的心思都没有了,只顾着给徐嬷嬷递眼色。
徐嬷嬷领意,小心检查着东西两壁的神像后是否藏了人。
她亲眼望着祁聿怀和若眠前后脚进了这偏殿,不该有错。
“徐妈不拜神,瞧什么呢?不正视神像,还总往神像身后绕,这可是对尊神的大不敬。”靖王妃身侧的王府嬷嬷觑见徐嬷嬷的小动作,好意出声提醒。
徐嬷嬷赔笑道:“瞧我,也是不懂规矩了。”
听得这话,若眠便知那徐嬷嬷正找他们呢,故而紧张地攥紧了祁聿怀腰间的衣物。
祁聿怀腰上痒,垂眸睨着小脸发白的若眠,低头咬住小姑娘的耳垂,蓄意逗弄她,“害怕?”
若眠一吓,虽是耳语,可难保殿里耳尖的不会听见。
“徐嬷嬷!”这次直接是靖王妃出声喝住了徐嬷嬷。
原来靖王府的嬷嬷出声提醒后,徐嬷嬷非但没有停止小动作,反而掩耳盗铃地往北壁神像后绕去。
那正是靖王妃在拜的神像。
直接惹恼了靖王妃,搭着嬷嬷的手臂便离殿而去。
惠夫人瞪了徐嬷嬷一眼,忙追上靖王妃解释。
殿里跟来的或是两家亲眷,或是听闻两家在此打醮过来送礼讨赏的,见两家都走了,自然没有再留的道理。
于是乌泱泱来,悻悻地散去。
殿里归于沉寂。
祁聿怀忍了这半晌,暗欲涌成凤眸中明晃晃要吃人的欲瘾,一把抱起若眠抵在神像冰冷的后壁上。
“这就吓得腿软了,待会儿可还走得动路吗?”
若眠羞得飞红,只恨不能堵住祁聿怀的嘴。
祁聿怀的心腹是个叫顾六的。
先前就是他拦在殿外被惠夫人痛骂了一顿,这会儿趁众人走远,他偷偷钻进殿内唤了一声,“大爷?”
祁聿怀随手将荷包扔了出去,顾六忙不迭捡起,关上殿门守在殿外去了。
足足守了一个多时辰。
……
若眠分明记得她在祁聿怀那碗擂茶里下的合欢散并不多,不曾想还是遭了这老罪。
“你叫什么?”祁聿怀狗模狗样地系着他的玉带。
若眠胡诌道:“茗雪。”
她早已穿戴妥了,忍着酸软打摆的两条腿踮着脚帮祁聿怀整理衣襟。
一缕浅淡的幽香袅袅钻进祁聿怀鼻尖,香软了他的语气,“在谁的院里?”
若眠面不改色,“陈府霄大奶奶院里。”
早先和各家眷的嬷嬷丫鬟们闲聊时,听到了她们底细。
祁聿怀默了默,跟来打醮的确有陈家,陈家房长也确实叫陈霄。
“等我,”祁聿怀将若眠搂进怀里亲了又亲,“改日我就去陈家登门拜访,定将你讨到我身边来。”
若眠忍着他蛮力的吻,笑靥软语,“我等着大爷。”
其实谁信呢,这档子腌臜事常有,也没见哪位爷对丫鬟负责。
尤其是祁聿怀这种高门嫡子,不说以读书成家为要,拈花惹草得惹到了别家后院,传出去笑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