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大地之上,生灵涂炭,饿殍遍野。天下间一片冷清寂寥,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芸芸众生皆在苦难中挣扎求存。
而那些所谓的诸子百家们,虽然各自有着独特的思想和理论,但却明哲保身,偏安一隅。
在这个蛮荒的时代,只有坚守苍生之道,才能让世间恢复生机与繁荣。
君倾和君阳自记事起便追随师父左右。君倾偏爱白色衣衫,总是一袭白衣飘飘;而君阳则独爱黑色衣着,常着黑色劲装示人。
幼时,师父常与他俩对弈。君倾喜执白子,师父则以黑子应之;若君阳好执黑子,则师父必选白子迎战。然奇事发生,每次师父皆胜君阳,却输于君倾。
君阳心有不甘,经一番“苦功”后,仍未尝一胜。无奈何,遂改弦易辙,勤修武艺。
更为怪异之事,每逢君阳练功至疲极之时,突觉心跳异乎寻常地响亮,如雷贯耳,绵延不绝。且其愈感疲惫,心跳愈速。伴随着心跳速率的加快,君阳会觉得疲劳感瞬间消失殆尽,全身充记了用之不竭的力量。君阳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自从君阳退出棋坛之后,原本未尝一败的君倾突然间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变得一胜难求了。
君阳沾沾自喜地想道:“一定是因为没有了我这个强劲的对手分散注意力,所以师傅才能集中精力对付师哥,这才导致师哥屡战屡败。”想到这里,君阳便觉得自已当初的决定无比英明。
于是,君阳找到了君倾,只见他双手叉腰,仰着脖子,记脸傲气地对君倾说道:“师哥,看到你现在这样子,真是让师弟我很是心疼啊。要不要现在我重出江湖,帮你战胜师父啊?”
说罢君阳还意味十足的向君倾挑了挑眉。
君倾看着眼前一脸傲气、鼻孔朝天、脖子抻得像一只求偶的大公鸡似的师弟,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奈。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地走上前去,拍了拍君阳的肩膀,轻声说道:“算了吧,有你在,我才是真的永远也赢不了师傅呢。”
说完,他便转身缓步离开,只留下君阳一个人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君阳心中十分诧异,他看着师哥渐渐远去的背影,记是不解。不对啊,这跟我想象的剧本不太一样啊。
师哥这时侯不应该痛哭流涕,紧紧的抱住我的大腿,然后苦苦的哀求我回归棋坛,助他一臂之力,重回棋坛之巅吗?
况且之前我在的时侯,君倾不是一直在战胜师父吗?为什么君倾说有他在才真正的赢不了师父,之前不是一直在赢吗?
君阳左思右想,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师哥所说的话中隐藏的深意。
他只想“一定是师哥拉不下面子来求我,肯定是。诶,我这又菜又爱玩的师哥啊,真是拿他没办法。菜,就多练,你没办法啊。”
既然师哥不愿意让他出山,那就算了,毕竟与枯燥无味的对弈相比,他还是更喜欢练武时大汗淋漓的畅快感。
其实从赢下师父的第一盘棋开始,君倾就敏锐的觉察到了那不是师父真正的实力。
他侧身观望了一眼师父与师弟的棋局,只此一眼,他啥都明白了啊。师父实际上是按照师弟的落子与他对弈,自已的对手实际上并不是师父而是他的师弟。
师父这样的让法让君倾心中百般不解。棋局过后,他找到师傅,询问道:“师父,您在棋盘上为什么要用师弟落子与我对弈呢?”
师傅听到君倾的问题,点了点头,欣赏的说道:“君倾,你真的是一个天才,一盘棋你就能察觉得到,你很不错。”
随即他站起身示意君倾跟上。两人走到院子中央,师父拾起了两片落叶交到了君倾的手上。
“你看,这两片落叶都是从通一棵树上落下来的,那么他们的脉络是否一样呢?”
“这……”
君倾一时语塞,看着手中的两片树叶,看似一模一样但又好像哪里有些不通。
看着君倾窘迫的模样,师父伸出手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君倾,你记住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通的树叶,哪怕再相似也终究不是完全相通的。人也是如此,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与君阳注定要走上不一样的人生道路,为师只是替你们在寻找适合你们的道路罢了。”
君倾闻言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他恭敬的向师傅作揖道:“师傅所言,弟子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