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四个字,听起来不像是决断一个人的生死,倒是更像决定了今晚到底吃什么。
在白景添这种人眼里,普通人的性命便犹如草芥。
毕竟哪怕真的东窗事发,就凭他名字里的一个“白”字,便能将事情压下来。
都说纸包不住火吧,但他用的是水泥。
一条人命,赔偿也就一百万而已。
一百万,和他兜里的一个钢镚有什么区别?
丢了一个钢镚他会紧张心疼么?
那杀一个人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袁平山闻言则是一喜,他就知道,白少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挨打。
可还没高兴太久,就听白景添又道:“不过,他要死,那你呢?”
“白、白少,我......”
“你让我丢了这么大的人,生意还没谈下来,难道就不付出点代价了么?”白景添擦干净手,又把墨镜摘下来,用袁平山还算干净的领带擦了擦:“这次我到庆城的目的你应该清楚,那块地拿不下来,你也别回南陵了。”
这下可把袁平山给急坏了,一脸苦涩。
本就满脸鲜血,这一皱眉,样子更加狼狈:“可是白少,庆城毕竟是张三城的地盘,原本还有四大家族和他不对付,可现在四大家族有两家都和他握手言和了。”
“咱们在这里毕竟还是势力薄弱一些,对付一个秦风绰绰有余,但要绊倒张家这棵大树则不容易啊......”
话音刚落,他就触碰到了白景添冰冷的眼神。
这位看起来仿佛纨绔公子一般的人,却有着一双如此阴鸷的眼睛:“我想听的不是你的理由,而是你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