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者都是他的人生，他没法完全抛开另一种，因为但凡缺少了其中的一部分，那他就不是现在的他了。

他双手握住了那把剑，用力了一下，却没能将它拔起来。

秦风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此处既然是他的心境，那么想要挪动他心境之中的东西，自然需要他自身心境的变化。

“我懂了。”

他闭上眼，再度双手握住了那把剑。

曾经所经历的一些都在他的脑海之中闪过，哪怕是那些他不愿意回望的过往，他都在此刻重温了一遍。

人的心境是会变的，很多事情在多年之后回望，每一次都会有不同的感受。

比如现在的秦风就是。

许多很久不曾想起的事情回忆了起来，他感受到自己心境的变化。

脚下的水开始混杂，就像无论是这里还是原本世界，都是属于秦风的人生；好的坏的，都是他所经历一样。

浑浊和清澈交织，却又分隔鲜明，这才是他的心境。

——噌。

忽然，秦风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音，他手里一松，那把剑就这么被他拔了起来。

闭眼到睁眼，秦风以为不过短短一瞬。

可还没等他仔细观察手里的剑，就听见外面一阵异动——十日的悟道，时间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