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心下一动。
那就说明,现在朝中大员家里某个姨娘甚至贵妾,是当年信王安置的瘦马。
可真是这一惊非同小可,如果如此,他可以利用当年那批眼线做很多事的。
“那你知道,当年那几个瘦马现在都在谁府上吗?”
“奴婢晓得。”刘嬷嬷答得很快,“奴婢能一个一个写下来。”
陆夭反而放松了下来,她松弛地靠回椅上,露出个不屑的冷笑。
连轴转的疲劳审讯虽然麻痹了刘嬷嬷的思维,但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个硬点子。
刚刚那番话几乎天衣无缝,但最后时刻那点迫不及待,还是露了破绽。
思及至此,陆夭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来,径直出了屋子,刘嬷嬷一脸迷茫,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说翻脸就翻脸了?
“不要给她饭吃,灯也不要撤,还是一样对脸照,水可以稍微多喝一点。”陆夭吩咐负责盯着审讯的嬷嬷,“不要跟她多说半个字,如果想打瞌睡,就拿水泼醒她。”
孙嬷嬷刚好带着柳嫂子进来。
“想问问王妃葱烧肉要甜口还是咸口?”柳嫂子温和笑着,“还是两种都做些?”
“做些甜的吧,天天吃酸的也有些腻味。”陆夭故意扬声道,“孙嬷嬷,这里就交给你了。我给过她机会了,可是没办法,自己不珍惜,那便受着吧。”
陆夭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
“你亲自盯半日,暗示她,若是再说谎,可就不止现在这么舒服了。”
这还叫舒服吗?
柳嫂子乍着胆子探头望了里面一眼,面上敬畏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