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眉头深深蹙起。
信王是先皇的堂兄弟,早年就藩之后安居一方,不显山不露水。然而启献帝登基之后突然传出勾结番邦,意图谋反的消息。
那场动荡波折的政治风云,宁王迄今还记忆犹新。这件事虽然发生在千里之外,但却让整个都城为之震动。司云麓和他,都曾是亲历者,也都知道其严重性,所以司云麓才会抛弃成见,主动跟他谈起。
“消息可靠吗?”他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
司寇不语,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若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他今日断不会纡尊降贵跑一趟。
那件事之后,两人虽然都没有谈论过内幕,但私底下对于向来循规蹈矩的信王突然谋逆,都是抱持怀疑态度的。毕竟那件事太过突然、也太戏剧化。
“去书房谈。”宁王难得和缓了语气。
二人一前一后,朝着书房走去,宁王看见王管家,随即吩咐道。
“沏壶普洱送去书房。”
王管家惊讶程度不亚于见鬼,王爷和司大人,得有好几年没正儿八经说过话了吧。虽然各自成果之后鲜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情况了,但坐在一起喝茶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正想确认一下今日太阳这是打哪边出来的,就听自家主子语气不善道。
“你等会要说的消息,最好对得起我这壶茶,不然就给我都吐出来。”
王管家闻言松口气,就说嘛,怎么可能和好,果然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