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宫尔虞我诈环境下长大的谢文茵警惕性极高,当即找了个借口,说溜出宫是为了去莲香楼吃饭,谁知城阳王竟然说要做东。
再拒绝就显得刻意了。
不过好歹是在外面,若是城阳王对她真有什么歹意,应该也会顾忌一二,谢文茵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所以局面就成了现在这样。
那对叔叔侄女在隔壁用饭,她和宁王则在这边偷听。
不,确切一点说,是只有她自己在偷听。
宁王好整以暇坐在桌边,悠闲地自斟自饮。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不过就是吃顿饭而已。”
“事出反常必有妖。”陆夭压低声音道,“那日在大学士府,我们两人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分明不是这个样子。是那种对谁都很疏离很冷漠的感觉,所以仔细想想,今日对琳琅如此热络,着实有些诡异。”
难不成你还担心皇叔会把小七怎么样不成?”大概觉得想法过于荒谬,宁王说完自己也笑了。
然而这话却提醒了陆夭。
那点子莫须有的猜疑在她脑子里盘亘了大半日,终于找到了出口。
原来如此。
“这种事难道还少见吗?自古皇家乱伦多,什么公爹扒灰,小叔娶嫂。”陆夭在他对面坐下,神秘兮兮开口道,“怎么就不能是叔叔看上侄女了呢?”
宁王一口梨花白毫无预警喷出,猝不及防溅了陆夭一身。
他看着向来好洁的陆小夭手忙脚乱擦拭,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疯了吧?”
陆夭比他还难以置信,看看自己的满身酒渍,再看看恶人先告状的谢知蕴,忍无可忍地回怼了一句。
“你才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