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握着茶杯的手指倏忽捏紧。
“你三嫂可有说要如何医治?”
谢文茵一边咽下口中酥饼,一边仔细回想那日情景。
“三嫂说,皇叔是中了什么慢性毒,所以心痹才会越来越严重。”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好像是皇叔身边人给他下的手,也就是最近这一年的事情。”
太后不由自主蹙起眉头。
城阳王身边那几个人,都是当年先帝御赐的,一直追随他左右,若要动手早就动了,又怎么会等到今日?
太后脑中盘根错节一时理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城阳王的心痹跟先皇脱不了干系。
她抬头看一眼不谙世事,兀自吃得开心的女儿,轻轻叹了口气。
“琳琅,你替母后走一遭,去探望下城阳王,莫让人说我们失了礼数。”
皇叔病了为什么她们不去探望就失了礼数,也没这个规矩啊。
谢文茵直觉不大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太后见她面露迟疑,又补充道。
“刚好你过去,顺便叫孙嬷嬷回来一趟,母后的嫁妆单子有些问题,换别人去我不放心。”
谢文茵有些懵懂地点点头,但还是应下了。
“别吃了,现在就过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