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心主子是为人奴才的分内之事啊,准是其他几家王爷名下的产业没有做到如此周到,这才让王爷有了惊诧之感。
思及至此,他愈发殷勤。
“王妃还需要什么,咱们都能马上做,什么酥酪、糕团、油茶,只要您想吃,就没有吃不到的。”
宁王终于忍无可忍。
“本王和王妃有要事相商。”
言外之意,送完东西还不快滚出去。
掌柜这才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连忙讪笑着出去。
这么一打岔,宁王也忘了刚刚准备好的托词,只得讷讷道。
“总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些秦楼楚馆都是遍布在各地的情报网。你外祖家经商,想必也深谙此道。”
“我外祖家都是正经生意。”陆夭立刻反驳,“家里没人深谙此道,况且这个行当都被你垄断了,别人哪有活路?”
宁王被堵得无话可说,陆小夭说的确实也是实情,自从他插手这一行以来,整个大楚渐渐唯他独尊。
“我今日就把所有账册上缴,如何?”
陆夭并没接茬儿,她放下手中点心,又问了个新问题。
“听说宫里皇子到了独自开府的时候,就会被安排教引宫女,是这样吗?”陆夭大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而且都是极美的。”
“没有的事。”宁王急急忙忙否认,“长得十分普通。”
陆夭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那就说明,确有此人。”
宁王这才发现自己被绕进去了,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陆小夭不去大理寺审讯犯人真是屈才了。
“人确实有,但连宁王府的门都没进,就被我送回去了。”
“没进王府,那就是在宫里呗?”陆夭眯着眼,“这么多年,还记得人家长相是不是普通,说明当时没少看吧。”
宁王心头忽然涌上一股无力感,他忽然懂得了夫子那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陆小夭平时挺通情达理的一个人啊,遇到这种事也变得胡搅蛮缠起来了。
母后不是说夫妻之间贵在坦诚吗?
难道是他坦诚的还不够彻底?
于是他起身走到陆夭身边,试图去拉对方的手。
“你也说都过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生气?”
“谁生气了?”陆夭露出愈发灿烂的笑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绝对没有的事。”
下一刻,她抬脚往外走,“不经意”从宁王脚面上狠狠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