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经年,连你小子都娶妻了。”
宁王面露得色,刚要自豪几句,就听陆夭低声道。
“皇叔是不是想问,有关那瓶药的事情?”
城阳王眼中同时闪过激赏和诧异,没想到这看似不靠谱的小丫头居然这么敏锐,之前被抽掉裤带的愤懑顿时也平了几分。
“你说那药有问题,究竟有什么问题?”
“那皇叔先说说,那药是谁给你的?”陆夭不答反问,“你又服用了多久?”
城阳王略一沉吟。
“是府医开的,吃了一年有余。那人当年从都城跟我去了属地,应该信得过。”
这“应该”二字就带了不确定,别说是府医,就是贴身小厮都有被收买的可能性。
“这药里有一味成分,分量下得颇重,会让心痹之人心速愈来愈慢。”陆夭顿了一下,“最后无疾而终,看上去就像是睡梦中自然死亡一样。”
城阳王绷紧了脸。
“你懂医术?”
“略通。”
宁王刚想说陆小夭难得谦虚,就听她又道。
“虽然只是略通,但应付你这个病绰绰有余。你已经服了一年,如果不及时停药治疗,快则半年慢则一年......”
剩下的话她没有直说,但在场两位也都听懂了言外之意。
“如果现在开始治的话,治愈的可能性有多大?”城阳王沉着冷静问出了重点。
“八九成吧。”陆夭耸耸肩,“如果你按时吃我开的药,不做死折腾身体的话。大概有个一年半载,身体里的余毒也就清了。”
城阳王略一沉吟。
“我先进宫一趟,今日的事情到此为止,小丫头知道分寸,应该不会外传。”
说毕就要掀帘子下马车,孰料陆夭突然在后面喊住他。
“皇叔的府医,是先皇还是皇上赏赐的?”
话音未落,城阳王目光如炬直直看向她,眼中迅速染上之前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