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自然也深谙这个道理。
那是先皇后的生母,作为晚辈她跪一下不吃什么亏,但在外界看来,这就是一种态度,摆明宁王府和薛家还是捆绑关系。想通了这个道理,她跪的心甘情愿,尤其看到宁王眼里的怜惜和内疚时,就更觉得值了。
丫鬟七手八脚将陆夭扶起来,她半推半就坐在老太君身旁,正眼都没瞧一眼薛夫人。
薛夫人自知二人之间宿怨深厚,也不强求,冲老太君行个礼。
“二姑娘的庚贴已经备好,您看......”
话未说完就被薛老太君打断。
“没看今日有贵客吗?庚贴的事,你斟酌着办就是。”
之前她以为老三跟薛家疏远,不得已才考虑跟其他皇子联姻,如今老三主动回来示好,怎么能当着他的面提这件事呢?
然而当着这么多外人,薛夫人自觉有些被扫了面子,于是缄口不语,面上微微带了两分赌气的模样。
陆夭却敏锐捕捉到老太君话里的玄机。
薛家二房确实有适龄的嫡女,但前世因为不大关注,完全不记得最后嫁到了哪一家。
然而刚刚薛老太君明显是在拦薛夫人的话头,这倒让人有几分怀疑,事无不可对人言,明媒正娶的婚事为什么不能摆在明面上谈呢?
陆夭瞥了眼一旁的薛二夫人,心下有了计较。
“说起庚贴,倒想起我最近也做了桩媒。”她故作羞赧地笑笑,“老太君可能也听说了,女方是宰相家的五小姐,因为我也是头一遭,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规矩。庚贴要等女方先送过来吗?”
哈伦和五小姐那桩亲事已经传遍都城,人人都道宁王妃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干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