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太子伸手那一下,带着点久未沐浴的体臭,熏得陆仁嘉一阵反胃。
她本想把那股子恶心压下去,结果越努力越适得其反,最后忍不住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太子大窘,料想是因为自己身上那点子味道,于是也有些不痛快。
“怎么,这才几日不见,就开始嫌弃孤了?”
好容易压下反胃的那股感觉,陆仁嘉急急解释。
“殿下误会了,我这是孕吐。”说着故意摸摸肚子,“这孩子是个爱折腾人的,太医说,八成是个男孩儿。”
太子一听立刻转怒为喜,连忙低声安抚。
“男孩儿好,男孩儿好,等孤日后出去,能带着他一起跑马射箭。”
陆仁嘉故作羞涩点点头,心里却涌起一股子膈应,她跟仲仁的孩子,却要认这么一个酒囊饭袋做“爹”。
可是想到自己后半生荣华富贵还要靠牢里这个男人,只得打起精神应付,又说了几句家常,陆仁嘉故意打了个哈欠。
“殿下再坚持一日,明日公堂之后就能回东宫了。”她故意揉揉眼,“臣妾自从怀孕之后,愈发贪睡,实在不能坚持,就先回去了。”
太子忙不迭起身。
“你快回去吧,这天牢不宜久留,明日咱们一家三口就能团聚了。”说毕伸手小心翼翼摸了摸陆仁嘉尚且平坦的小腹,“好儿子,等着为父出来。”
陆仁嘉羞涩点点头,故作恋恋不舍走了。
太子喜得原地搓手,坐立不安,片刻之后,就见个面生的嬷嬷进来。
“启禀太子,刚刚太子妃说忘了这个。”说着把一个食盒递过来,“这是她亲手做的,保佑您明日过堂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