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强忍住求知欲,再度把目光投向太子。
但见太子此时好像是又换了种身份。
“什么落华班,什么仲仁,都唱得没有我好,我要去燕玺楼,应该挂头牌!”
启献帝眼睛危险地眯起。
“燕玺楼?”
皇后悚然一惊,立刻出言打断。
“太子这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还不快找御医来看看!”她眼神严厉扫过陆仁嘉,“你们都是死人吗?”
陆仁嘉如蒙大赦,立刻要出去,却被启献帝喝止。
“让他说,朕看他挺清醒的!”
太子得到鼓励,二话不说搭上启献帝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一看就是没开过荤,哥哥带你去,那地方我熟。”说毕拍拍皇帝胸口。
众人已经不敢再听下去了。
“那你说说,你有多熟。”启献帝咬着后槽牙,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磨出来。
太子浑然不觉,用自以为很低但实际周围都能听到的声音道。
“我几乎每个月都去,乔装打扮一下从角门的狗洞钻出去,神不知鬼不觉。”
“不怕皇帝知道吗?”
“怕啊,但他怎么可能知道?父皇最傻了。”说毕,他神秘兮兮道,“就算穿帮,母后也会帮我遮掩的。”
人群中响起阵阵抽气声,身为储君候选却流连烟花之地,可是德行有亏的大事。
陆夭也没想到这药竟然这么猛,直接让太子把自己老底都掀了。这已经不是欺君大罪了,这是直接找死啊。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启献帝的脸色,觉得下一刻他很可能会被气中风。
“皇后?”启献帝声音听不出起伏。
入宫二十年,皇后心底头一次涌起寒意,她看着面色铁青的启献帝,隐隐有种这次真是麻烦大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