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毁了他下半身,这件事我认。”陆夭轻笑一声,“但是下半生,难道不是你们做父母的毁了吗?”
宋夫人口舌之争落了下风,气到失去理智,回头怒骂宋县令。
“你是死人吗!你儿子都被人废了,你还在那当缩头王八!”
被点名的宋县令稍微理智些,他有个外室,养的儿子也五六岁了,这事儿宋夫人不知道而已,所以他并不担心断子绝孙。
而且事已至此,他得用宋义的伤来换取最大利益。
“陆御医虽然是朝廷命官,但也不能无故伤人吧?”他看向陆夭,抓住了事情的核心。
“宋县令这官是自己一路考上来的,而不是买的吧?”陆夭语气里带点显而易见的鄙视,“那《礼记》你肯定读过。诸侯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犬豕,庶人无故不食珍!什么叫无故?毫无理由才叫无故,我这是事出有因。”
周围百姓听陆夭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在心理上就先倒戈了。
听这意思,人家小陆神医做事必然事出有因啊。
但听陆夭又说道。
“您家这位公子私下做的勾当,宋县令若是不敢说,我来说。”她看了一眼外面围观百姓,“各位,咱们凉城的少女失踪案,想必各位都知晓。”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这件案子持续时间长,迟迟没有破案,家里有适龄女儿的人人自危。
“就在宋县令的后院,有一处地窖,是宋义用来藏匿被虏少女的。”陆夭无视宁王制止的眼光,继续补充,“那里面不但有各种刑具,还有采血工具,他将那些可怜的姑娘玩弄之后悉数杀害,这就是我为什么废了他的原因。”
人群里死一般的寂静。
待片刻之后众人反应过来,立刻沸腾起来。
“难怪这案子迟迟破不了,原来是监守自盗!”
“这种狗官也配做县令!让他滚!”
宋县令夫妇也惊呆了,儿子居然在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种事,他们做爹妈的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但看陆夭胸有成竹的笃定样子,也不像是撒谎。
“无凭无据,信口开河,你说犬子是少女失踪案的元凶,证据呢?”
围观群众里也有宋家的人,立刻附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