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摔的五脏六腑感觉都移了位,哪里还敢废话。
陆夭好整以暇地笑笑,还落井下石。
“都跟你说当心祸从口出,果不其然吃亏了吧?”
宁王转手将买的那朵新鲜芍药簪在她衣襟上。
“别因为这种人坏了兴致,带你去走走吧。”
陆夭从善如流跟上,她承认刚刚是故意让宁王撞见这一幕,因为她已经不是当日那个什么事都要自己解决的小姑娘了。
曾几何时,她在燕玺楼被魏明轩骚扰,那时生怕被宁王看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像当日给司寇写信也是一样。
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却总顾忌这顾忌那。
所以现在她敢让谢知蕴知看见她被人骚扰,大抵是因为觉得两个人若想长久,首先身份要平等。
她替他报了阿古柏的一箭之仇,作为夫君,他也理应要帮忙解决登徒子的麻烦,礼尚往来嘛。
而且天大地大,自己痛快最大,被英雄救美这件事就让她很痛快。
思及至此,陆夭的脚步更轻快了些。
*
薛家送的那批物资也是在这日抵达凉城的,一连几天天气都不大好,终于在今日落了雪。
大批马车陆陆续续在大楚的军营前停下,一只纤细素手掀开马车帘,但见薛玉茹打扮得极其郑重,徐徐从马车上下来。
冰凉的空气让她本能打了个寒战,眼神扫过周围低矮的平房,很快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地方也太简陋了吧?表哥怎么能住这里呢?”
随行嬷嬷小声提醒。
“大小姐说话谨慎些,别忘了这次咱们是来干什么的。”
薛玉茹眼睛微微眯起。
“不必你提醒,我自有分寸。”
很快有军营将士上来做交接。
薛玉茹收敛了世家小姐的倨傲,换了副温和神色。
“敢问这位将官,你们王爷呢?”
那将士一愣。
“王爷行踪不得随意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