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陆夭是晚辈,可以耍无赖,但薛夫人不能。
她被堵得哑口无言,求助地看向薛老太君。
“还望老太君看在我为薛家打理多年家务,又开枝散叶的份上,给大房一条活路。”
这话说得近乎直白,薛老太君虽然也有心维护陆夭,但到底她还是薛家的掌家人。
“刺客是你买通的吗?”薛老太君看向奶娘,这就等于在帮薛夫人撇清。
陆夭愣怔了下,随即在心底无声冷笑,到底他们才是一家人啊。
奶娘迅速意会了老太君的意思,当即磕头如捣蒜。
“对,都是老奴的错,我只求速死,让王妃出这口恶气。”
启献帝看了眼一语不发的薛爵爷,又看看和稀泥的老太君,在心底喟叹一口气,刚要开口发号施令。
宁王突然抢在他前面开了口。
“可以,就按奶娘说的办吧。”
陆夭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宁王,什么意思,连他也打算这么轻易就过去了吗?
陆夭不想掩饰自己的失望。
理智上虽然知道这是他生母的娘家,可作为她夫君,就这么轻描淡写把事情圆过去,多少让人有些心寒。
不过虽然心里难过,但表面却没有表现出来,她知道胳膊折在袖子的道理,不能让薛家上下在这里看笑话。
“还是王爷明事理,老奴多谢王爷成全。”奶娘跪地磕头不止,“待我给我家小姐磕了头,要杀要剐绝无怨言。”
“杀你剐你?”宁王嗤笑一声,咬重了那个“你”字,“你还不配。”
全场人都被他出尔反尔的口吻弄懵了,刚刚说按奶娘说的办的,不是他本人吗?
薛爵爷皱着眉头开口:“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王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