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铁了心要做情种是吧?很好,我也不愿意做棒打鸳鸯的恶人。”太后攥紧了手中的佛珠,“那来做笔交易吧。”
“只要不让我娶薛玉茹做平妻,其他的都可以。”宁王面色无波,想来是一早就料到了太后的打算。
太后深吸一口气。
“半年,如果你不能在半年里生下嫡子,那就得娶。”太后态度格外强硬,“绝不能让太子比你更早生下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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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牢狱
陆夭自从换过一次药之后,伤势明显有好转,月儿走之前留下几瓶子药,让她自保。
司寇大概是看在谢文茵的面子上,给她送了热水热饭和换洗的衣服。
此举招致太子不满,陆夭这才知道,太子就在她隔壁的隔壁。
“凭什么她有热水热饭?孤好歹是太子!”太子隔着一层栏杆嚷嚷,“快让司寇给我送床天蚕丝的被子,再去闫春楼点一桌菜。”
狱卒都是司寇一手调教的,平时装聋作哑惯了,自然没人理会他。
太子叫嚣了一会便觉得愈发饿了,可看看自己面前的冷窝头和白粥,实在难以下咽,一时怒从心头起,抬脚踢翻了饭碗。
可足足小半日过去了,依然没人给他送新的饭菜过来。
太子低头忍了半日,看看地上有个还不算太脏的窝头,刚蹲下去想捡,又颇有骨气站起来。
还是饿得不够狠。
陆夭冷眼旁观,心底嗤笑,前世她被囚,陆仁嘉几次折辱,送来的不是残羹就是冷炙,个中滋味只有经历过人才懂。
远远欣赏够了太子的窘相,她趁狱卒来收餐具的时候,悄悄留下两个肉包子。
太子喊累了,沉沉睡去,陆夭瞅准时机,将两个包子丢了过去。
到底是练过投壶的,一击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