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你今天剐了我!玩这种小孩子把戏有什么意思?”
陆夭唇角挂上一抹轻蔑的弧度,随即将沾了血的剑扔在地上,随即从桌上拿起个瓷瓶。
“再给你一个机会,免得说我大楚不懂得待客之道。”她打开瓶口,高高举起,“确定不说,对吧?”
蒙舍还想豪言壮语一下,结果陆夭猝不及防就把那药粉洒在了他的伤口上。
他登时傻眼,这也没给我机会开口啊,你们大楚都是这样行事的吗?
撒完之后,陆夭不再理会他,回到贵妃榻旁边,悠闲地看向窗外。
蒙舍起初也没有在意,他想那药粉不过就是盐巴之类的东西,想加剧他的痛苦。
可没想到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白色药粉,被倒在那些裸露在外的皮肉伤上,很快有灵性一样侵入血肉。
被划伤的痛意很快被掩盖过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烧灼的痛,仿佛是有火在炙烤,渐渐地又变成虫蚁啃噬的难捱。
蒙舍的脸色渐渐变了。
他想起之前有人似乎提过,这位新任皇后擅长医术,尤其对毒药颇为精通,难不成是给他下毒了?
“你到底给我用了什么?”伤口处传来的强烈不适感让蒙舍忍不住皱起了眉,“白石粉吗?还是椒粉?总不会是什么毒药吧?”
就在他问话的短短瞬间,伤口的疼痛喧嚣直上,他始料未及的是,自己的声音已然不受控制带上了颤意。
陆夭没有回答他的话。
她对于严刑逼供没什么兴趣,但作为必要时的一种手段,她也绝不会心软就是了。
原本摆出宁死不屈架势的蒙舍在难以承受的痛意之下,额角青筋迸起,很快冒出满脸冷汗。
谢知蕴进来的时候,就见他在地上开始剧烈挣扎着,如一条脱了水濒死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