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骊娘又解释道。
“这几日都城混进来不少南诏的细作,司大人正想法子让他们开口呢。”
谢文茵敏锐捕捉到这话里的关键词。
“这几日?”
骊娘回头,表情有些微的诧异。
“自打上次被劫法场之后,皇上就一直在部署,所以司大人这几日都不曾得闲。”
这么大的事情,司云麓竟然在她面前只字未提,害的她还以为他一直为那日的事情耿耿于怀。
骊娘带着她到了靠近后园的一间四面不透风的小轩,随即压低声音道。
“这里便是咱们的暗桩,抓到的一些细作都在这里。”
谢文茵蹙起眉头,按理说这应该是绝顶机密的事情,怎么骊娘如此轻易便据实以告。
骊娘是场面上混的人,一个眼神便看穿了谢文茵的心思,她笑了笑。
“皇后娘娘之前曾经交代过,若是公主不发现便罢了,若是发现,叫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到这里,她又露出个有点歉疚的神情,“原本刚刚公主来时,我还打算替司大人瞒一瞒的。”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
谢文茵知道,定是因为自己刚刚的态度太过强硬,她点点头。
“有劳你带路,我想自己过去瞧瞧。”
骊娘识趣地退了下去,谢文茵转头定了定神,朝着那间小轩走过去。
冬日阳光晴好,只是风有些大,她看见长窗有些缝隙并不严实,能瞧见帘幔微微鼓动的样子。
谢文茵蹑手蹑脚走过去,忽然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涌上来。
房子里面,司寇沉着一张脸,正对面前体无完肤的细作低声道。
“我有的是时间跟你慢慢耗,今日不成,便明日,明日不成,便后日。一月不成,三月也是使得的,只要你撑得住这刑罚。”
那细作大概也是个硬骨头,只“呸”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司寇也不恼,从书架上顺手抽出本书,悠闲地看起来,大有一副耗到底的架势。
细作应该是被这态度激怒,口中大骂不绝,其话语之恶毒,实属生平罕见,司寇却置若罔闻。
谢文茵陡然觉得心酸。
曾几何时,他可是名满天下的大理寺卿,这些审问犯人的小事哪里用得到他亲自经手?
就因为娶了自己,所以他才不得不这么做。
这一刻她忽然想通了司云麓为何不愿言明的理由,他怕自己看到他落魄的样子。
谢文茵猛地抹了把眼泪,转头朝着外面径直奔了出去。
小剧场
陆夭:他为了娶琳琅,竟然放弃了高官厚禄,甘心当个不知名的枪手,感动ing。
谢知蕴【无奈扶额】:换个角度,或许他天生爱吃软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