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他们谢家都是天生的情种。
那个人也是吧,如若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孑然一身,未曾再娶呢?
太后越想越烦躁,换了个姿势,大床上传出一声咳嗽,纱帐轻轻动了动,惊动了底下的虎将军,它动动耳朵,转个面又继续睡了。
太后歪在床头,隔着纱帐看地上,影影绰绰只有个模糊的侧影。
是她老了吗?伸出一双保养得当的手,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
掌事嬷嬷前来,掀开床帐子,亲自端了药盏子放在炕桌上。
“院判今日来开了新方子,换了几味药,说是再吃两剂就可以大安了,咱们赶紧趁热吃了吧。”
太后看看那泛着苦味的药汤,愈发觉得没有喝的欲望。
“先搁着吧。”她抽出帕子垫在被上,又把装果干的珐琅盒子拿过来,正要拿一个蜜饯放进嘴里,却被掌事嬷嬷拦住了。
“太医说了,这些收敛的不能吃。”说着从外面拿来另外一个纸包,“皇后怕您嘴里没味儿,这是她腌的衣梅,能止咳化痰生津,里头有甘草,还有什么药材,横竖吃一颗不妨事。”
太后接过一颗放进嘴里,恰到好处的清甜,抚平她心底无端生出来的那点愤懑。
正准备一鼓作气把那碗药喝了,就听外面有宫女通传,说德太妃求见。
太后听见这个就头疼,老三跟已故的启献帝是平辈,所以她按辈分还是太后,可启献帝留下的后宫也都晋级成了太妃太嫔,听着就别扭。
“叫她回去吧,本宫病着,没得过给她,她是孕妇,自己保养着些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