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隐隐是不看好他能痊愈,启献帝闻言愈发头疼,这就意味着太后不打算帮他处理前朝这起烂摊子。
而且不光如此,太后甚至连后宫的事都隐隐有大撒把的架势。
首当其冲是舒贵妃,她只将人关在冷宫却并不曾发落,美其名曰要等皇帝自己安排。
南诏战事吃紧,已经传回来两次加急军情了,内忧外患,启献帝有种焦头烂额穷途末路的感觉。
这厢宁王府只装作不知,谢浣儿和魏明轩新婚要进宫谢恩,太后做主,直接把人叫到了长乐宫。
刚好陆夭那日也在,旁敲侧击帮忙问起二人大婚之后的归属。
太后正跟皇帝互别苗头,当即扬眉道。
“眼下城阳王为国远征,以致错过了独生女的婚事,本就遗憾,岂有让女儿女婿立刻回两广的道理。”她看了眼底下跪着的一对璧人,似乎为自己能操纵昔日情敌嫡女的命运而快意,“先留在都城,等城阳王凯旋之后,再做打算。”
陆夭心下一块大石微微放下,因为敏慧郡主按例不日要返回两广,谢浣儿若是不跟着走,也是好事一桩,留在都城有自己和谢文茵照看,至少自在些。
想到谢文茵,不免想到那日她入夜上门来告诉自己,陆上元当众教训陈都督家公子的事。
一方面高兴这小子终于开窍,一方面又发愁他居然婉拒了人家姑娘下嫁的好意,害得她左思右想没办法,这才决定进宫请安,顺便讨个人情让太后赐婚。
闲聊几句,魏明轩带着谢浣儿退下去,陆夭整理一下思路,正要开口,就被太后截断了话头。
“刚巧今日你来了,本宫正有件事准备找你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