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魏明轩和谢浣儿,料想应该问题不大,按照谢浣儿之前的充足准备,八成是已经圆房了。
“琳琅亲自给讲了为人妇之道,料想应该不差。”
太后的脸色顿时变得一言难尽,琳琅给那女人的女儿讲为妇之道,真真儿是有点讽刺。
陆夭说完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其中的弯弯绕,见太后脸色微妙,于是清了清嗓子,迅速转移话题。
“还有件事得跟太后回禀一声。”她脑中闪过刚刚启献帝内殿失禁的画面,一股子熟悉的反胃感油然而生,考虑到太后的承受能力,她尽可能把话说得委婉些,“皇上受了点刺激,有些不妥。”
自从上次启献帝说后宫不得干政之后,太后对他的心思愈发淡漠下来,闻言脸沉下来,淡淡道。
“自己养的好儿子,有什么可受刺激的呢?再不妥,也是自作自受。”太后瞥一眼正殿方向,冷笑道,“况且这就不妥了。可见皇帝修为还是不够,好在咱们大楚国泰民安,不然这每日的大事小事真不够他惊慌的。”
这话分量相当重了,陆夭斟酌着,又开了口。
“皇上因为被舒贵妃下了些伤身的药,再加上生气患了风症,眼下有些不良于行。”她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想着可以讲出口的词,“还有些不太好描述的症状。”
“有什么不好描述的?难不成是不能人事了?”太后话说出口,惊觉当着陆夭的面说这个不合适,一个大伯子一个小婶子,立刻调转话头,“你直说吧,皇帝到底怎么了?”
“御医们正在会诊,可能有些......失禁。”
听到这两个字,太后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十分复杂,半晌才支吾着开口。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先让御医们瞧瞧吧。”
陆夭忙点头,暗道终于把烫手山芋扔出去了。
太后接了处置舒贵妃的任务,陆夭解决了后顾之忧,心情松快,也不久坐,寒暄几句便从长乐宫告辞出去,想着今日要不要去魏府探望一下新婚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