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贵妃最厌恶他这副口气,这么多年来,仿佛施恩一样的口气,好像已经对她们母子仁至义尽一样。
“皇后尚在的时候,皇上眼里只有草包太子。太子没了,皇上不知从哪儿又弄了个野种来,生生压我两个皇儿一头。”舒贵妃仿佛要把这些年受的气统统发泄出来,“但凡您公平一点儿,何至于逼得我们起兵造反呢?”
启献帝四肢绵软,动弹不得,眼中喷出的怒火恨不得生生要烧死舒贵妃一样!
“公平?嫡庶有别,谈何公平?”
“好个嫡庶有别!”舒贵妃负手走到启献帝旁边,居高临下看着他,“您和宁王都是先皇后嫡出,那为何您宁可传位于一个野种,都不愿让给嫡出的亲弟弟?”
启献帝被这话刺痛,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力不从心。
“你敢诋毁皇长子!”
舒贵妃别开眼,漫声道。
“我为什么不敢呢?一个生母来历不明的野孩子,也只有皇上把他当成宝!”她顿了顿,端起刚刚启献帝用过的粉彩瓷杯,“我母子在后宫熬了这么多年,才可以用上等官瓷,他谢朗凭什么一来就跟我儿子平起平坐?”
“你就有这么大把握,他逼宫一定能成?”启献帝冷笑道,“别忘了这宫里还有龙鳞卫,朕劝你收着些,万一功亏一篑,有你哭的时候。”
舒贵妃闻言,心头一激灵,她不敢想象这个场面,但启献帝的话却让她不得不面对这个血淋淋的可能性。
“这就不劳父皇操心了。”话音未落,静王已经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儿臣幸不辱命,已经将这宫内宫外都控制住了。”
舒贵妃闻言大喜,立刻迎上去,上下打量儿子,生怕有个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