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看太后的脸色实在不算好,她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刺激对方,于是自顾自伸手上去把了个脉,果然是郁结于胸的脉象。
“我开张方子,太后早晚吃一碗吧。”陆夭温言劝慰,“也省得太医来请平安脉了。”
“太医那些不温不火的方子开得多了去了,也没用。我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几剂寻常药治不了。”
陆夭见她还在气头上,也不再多劝,正要直奔主题,就在此时听说皇帝过来给太后请安。
婆媳二人对了个眼神,知道此时来请安十有八九是想圆一下昨日之事。
“去回复皇帝,说本宫这两日给先皇吃斋念佛,先皇托梦,说也甚是想念他,叫他专心朝堂,最近都不必过来了。”
若不是场合不对,陆夭险些笑出声。
太后这一招真是损,说先皇托梦惦记他,那岂不是要把他带走?偏生启献帝还不能说什么,但凡有微词,那就是对先皇大不敬。
她忍着笑,不由自主跟着掌事嬷嬷走到外殿,小心翼翼朝门口张望。
果然见启献帝脸色铁青,他原本以为说几句软话就能哄得太后和好如初,没想到人家给了这么个不软不硬的闭门羹。
自从邪祟缠身,他本就惜命,再加上心里有鬼,这会儿听见先皇的名头,心底猛地一惊。
见掌事嬷嬷说完就要往回走,连忙过去拦着,笑道。
“我知道母后必然是还为昨日之事生气,劳烦嬷嬷替朕说几句好话。”
掌事嬷嬷毕恭毕敬行礼,回话道。
“皇上多虑了,太后这一半日确实是不大舒服,再加上虔心替先皇祝祷,不愿被人打扰。”
启献帝这下无言以对,本想趁着给太后道歉,想法子先把钱落葵从小佛堂里放出来,千错万错,至少等她生下腹中的皇长孙再说啊。
结果人家压根没给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