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一时失言,宁王妃很好,堪当都城贵女之表率。”他不情不愿摆摆手,“今日无妄之灾,着实是委屈了。那些说好的药品,等下就让内务府直接送过去。”
“谢皇上厚爱,但是大可不必,好像我就说为了这赏赐才受委屈进宫一样。”陆夭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启献帝,“皇长子妃说是她自己的主意,我倒是觉得,她未必有这个胆子。皇上最好彻底查查,这宫里是不是有人承诺给她兜底。”
钱落葵在后宫最大的靠山就是启献帝,这明明白白就是在嘲讽他公然打压宁王府。可启献帝又不能像陆夭一样大大方方回怼,只能将那口闷气憋在心里。
他深深看了陆夭一眼,又看了看床上萎靡不振的钱落葵,忽然觉得自己处心积虑的这场储君争夺战,似乎已经处于全方位落败的态势。
有时候人的失望是一瞬间就压下来的,那股子心气儿散了,做什么也就都提不起精神来了。
陆夭见状,也没有穷追猛打的意思,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准备告退。
而在路过德妃身边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随即笑道。
“看来没有了邪祟捣乱,德妃娘娘精神很好,容光焕发,可喜可贺,这样对腹中胎儿也好。”她意味深长看了眼床上的钱落葵,又补充道,“只是要小心,别被冲撞了才好。”
德妃立刻警觉起来,之前被钱落葵冲撞的那些夜不能寐的记忆瞬间浮现在脑海。
但陆夭没再多说什么,施施然跟着宁王走了。
马车驶出皇宫。
宁王瞧着窗外日渐暗下来的天色,轻轻拍了拍陆夭的手背。
“怀孕之后,你变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