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场便让嘈杂的现场寂静下来。
陆夭客客气气冲徐楠微微施礼,又冲现场所有百姓点头示意,然后转向周绍,也不迂回,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周公子说,是我指使你下毒?那么我想问,若主使是我,怎么还会让你去把我的簪子扔到牢房里,那不是自相矛盾吗?”
对此一问,周绍早有准备,他眼神坚定看向徐楠。
“大人明鉴,整件事是这样的,宁王妃当日对死者投毒,被我不慎撞见,她以家人性命威胁我。后来又假借姑母之手,让我将簪子放入牢房做伪证,再贼喊捉贼,意图将屎盆子扣在我和姑母头上。”
现场一片哗然,人群里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这套说辞乍听上去似乎很离谱,但越不合理的事情,有时候往往越是真相。”周绍面色镇定,转头看向陆夭,一字一顿,“若不是王妃亲自将簪子给我,试问我姑母又怎能拿到你贴身的饰品呢?”
这话听上去不无道理,人群里开始小声议论。
但见陆夭不急不慌,冲徐楠点点头。
“不知少卿可否允许我传唤两位证人。”
得到许可之后,两位身穿狱卒衣服的人被带了上来,周绍一见,心下先虚了一半,那两人正是他投放证据那晚当值的狱卒。
这还不算,就听陆夭又补充道。
“除了这两位之外,也请少卿帮我做个证吧,事发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讲出来听听。”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周绍登时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