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茹立刻听懂了她的未竟之音,她是想通过让陆夭流产的方式在谢朗面前固宠,继而巩固自己在东宫的地位。
想起陆夭此前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种种耻辱,包括今时今日嫁给老男人的际遇,都要拜这位宁王妃所赐。凭什么自己在苦熬,她却能为表哥生儿育女。
但她不是傻子,这件事显然不好办,而且风险极大,否则钱落葵不会巴巴儿把她叫进宫。
思及至此,她沉了声音道。
“娘娘应该清楚,宁王府戒备森严,在宫里时我们又鞭长莫及......”
“这点母亲不必担心。”钱落葵斩钉截铁打断薛玉茹的话,“她这两日要去大觉寺还愿,我查过了,宁王并不会陪同,正是动手的大好时机。”
薛玉茹心下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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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夭将绣着坐莲的云缎鞋找出来,又准备了素缎衣袍,打算去寺庙那日穿。自从重生之后,她对鬼神之事十分敬畏,所以既然去了,就干脆恭谨些。
一切打点停当,这才抬头看向孙嬷嬷。
“薛玉茹必然不会傻到找薛家人,这两日钱府让人盯紧一点,她身边人的一举一动都要回报。”
想起前一次薛玉茹买凶射伤她的那一次,陆夭心底冷笑。
她最好是真的如约而来,别让自己失望,这次刚好新仇旧恨,一起算笔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