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温白已经走到两人面前,目光淡淡掠过一旁的沈时宴。
四目相对,邵温白眼底暗光涌动。
沈时宴若勾起嘴角,不闪不避迎上他的目光,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挑衅。
邵温白收回视线,看向苏雨眠:“路上出什么事了吗?今天到家时间比平时晚了两个钟头。”
寒冬腊月,老式小区,一过九点就没什么人了,附近的路灯又时好时坏,邵温白担心她的安全,所以只要有空,都会踩着点下楼等她。
虽然苏雨眠到家的时间并不固定,但相差也不过二三十分钟,今天却晚了整整两个小时。
并且还是从沈时宴车里下来的。
他猜测路上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夜风刮过,带起阵阵寒意,邵温白见她冻得鼻尖通红:“走吧,外面太冷了,先回家再说。”
苏雨眠点了点头,对着冰凉的掌心哈开了口气,然后转头跟沈时宴道别。
夜灯下,两道背影并肩而行,连步调也惊人的一致。
楼道声控灯一层层亮起,偶然还能听见隐隐的说话声。
沈时宴站在原地,凝视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苏雨眠提到邵温白时满眼欣赏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暗沉。
当初他碍于和江易淮的交情,晚了一步,难道这次又要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原本还想徐徐图之,等水到渠成,但突然间,沈时宴不想等了。
再等下去,只怕夜长梦多。
他已经为曾经的犹豫付出了六年的等待,好不容易熬到她和江易淮分开。
同样的错,第一次犯是意外,第二次犯就是蠢了。
转身瞬间,男人眼中的暗沉化为坚定,仿佛下定某种决心!
......
冬月二十五,小寒。
常言道,小寒大寒,冻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