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他也停。
两人之间总能保持在半步的距离,乍一看,跟那些来逛超市的老夫老妻没什么区别。
走到水产区,这个季节正是蟹肥的时候。
苏雨眠不爱什么香辣蟹、蒜蓉蟹,觉得吃起来麻烦,但她喜欢蟹黄包。
“姑娘,今天的蟹新鲜得很,要不要来点?”
苏雨眠点头:“给我个袋子吧。”
“好嘞。”
她弯腰挑蟹的时候,头发就往两边滑,差点垂进水里。
苏雨眠赶紧站直,想用皮筋绑一下,但摸了摸手腕,发现忘带了。
忍不住叹口气,突然想起包里的灰色抓夹,她立马拿出来。
就是昨天在夜市小摊上买的那个。
她随便挽了一下头发,盘起来,夹住。
虽然松松垮垮,没什么造型,但至少头发不往下掉了。
苏雨眠愉快地拿起袋子,套在手上,弯腰,继续挑蟹。
然而高兴不过五秒——
头发一松,全塌了。
她:“......”挺尴尬的。
邵温白叹了口气,从她头发上取下夹子,“站直。”
“......哦。”苏雨眠下意识照做。
男人动作熟练地挽发、盘起,再用抓夹固定,不到三十秒,一头青丝就被他约束得服服帖帖。
苏雨眠动了动脖子,头发稳稳的,夹子也牢牢的。
“教授,你是不是以前就会?”她幽幽发问。
邵温白:“这是第二次,昨天第一次。”
苏雨眠:“......”怪打击人的。
很快,螃蟹选好,邵温白拿去过称。
苏雨眠又买了几斤面粉,还是递给邵温白。
他熟练地接过。
配合不要太默契。
称完,两人又去买菜、买肉、买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