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站了不少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阮纾意抬手“接着打,还剩七下。”
话音一落,一声惨叫,阮若秋哭得昏天黑地,死死的抓着宋姨娘的手臂。
“别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宋姨娘当即叫停“若秋都已经认错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够了吧。”
宋渊礼也看不下去了“衣衣,够了,若秋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看在我的面子上,意思意思的了。”
阮纾意起身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阮若秋。
“你们两个,给二小姐松绑,扶她起来。”
一听松了口,宋姨娘赶紧起身帮忙把人扶起来。
宋渊礼一看还当真以为自己说的话在她的心里还是有分量的,脸上也不免宽慰了几分。
阮若秋腿都软了,刚站稳,啪的一声,脸上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众人都没有料想到。
“你干什么!不是都说不打了吗?”
阮若秋嗓子尖锐,一手捂着脸,又惊又愤。
阮纾意甩了甩打疼的手。
“我只说把你扶起来,没说不打你。”
“今日是我成婚第一日,不宜见血,后面打废了,那就换前面。”
“还有七下,家规就是家规,不可视儿戏,我亲自动手,好让你长个记性。”
话音一落,一连又是三个巴掌,宋姨娘被她的气势震慑,一时脱手。
阮若秋惨叫一声,站不稳,一屁股坐下去。
本就皮开肉绽了,这会儿疼得倒在地上直打滚,还只能侧躺着。
赵幼仪赶紧挡在阮若秋的面前,生怕再追究,就要查到她的身上了。
“阮姐姐,你就手下留情吧,再打要出人命了。”
“若是阮姐姐心里气不过,要罚就罚我吧。别再欺负若秋妹妹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也是挨了两巴掌。
还好旁边宋渊礼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阮纾意!你打幼仪干什么!”
赵幼仪靠在宋渊礼的怀里,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样子,捂着脸低声啜泣。
阮纾意也一脸疑惑地看了看手,语气淡然随意。
“我从未听说过如此无理的要求,大家都听见了,有人自己说要帮着受罚的。”
“我向来菩萨心肠,从不拒绝别人的好意。”
“你!”宋渊礼被这诡辩堵得说不出一句话。
阮纾意揉了揉手腕“还有最后一下,幼仪妹妹还要帮着受罚吗?”
赵幼仪不敢说话了,缩在宋渊礼的怀里瑟瑟发抖。
阮纾意也冷下了脸色,最后一巴掌赏给了哀嚎不止的阮若秋。
“该罚的都罚了,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一场闹剧折腾得沸沸扬扬,除了她所有人都下不了台面。
尤其赵幼仪,不甘心地攥紧了拳头。
恰巧这时院门口围着的人群应声散开,迈步走进来了一个人。
“今日阮府倒是热闹得紧,这是要谁滚出去啊?”
来人身高八尺,宽肩窄腰,一身藏青色的鎏金暗纹锦袍,衬得他面冠如玉,举世无双。
腰间别了一把白玉骨扇,青丝绾发,风流倜傥。
宋渊礼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屈身行礼。
“下官见过摄政王。”
阮纾意听见他的话,再一看来人,也是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这不就是昨晚跟她过了一夜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