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佑这段时间只顾着养伤,叫亲兵下属到处为他搜罗价值不菲的药物,又逼得军医等人好生治疗。
甚至还说他们要是治不好病,便叫他们通通去死。
此话甚是凶狠残暴,吓得医士们怕个半死,却不敢不来。
吃药一个多月,陈嘉佑头疾之痛还未见好,更是暴怒异常。
军医们以为自己即将身首异处,跪地求饶之际,还是沈晚舟出面,保下他们。
而陈嘉佑的头疾,便用金贵的药材一天天缓和着,不知何日才能好。
他之前管军之际,中途却突然头疾发作,痛得站不稳。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他不愿被人瞧出来,后来就偶尔露个面,或是叫自己的属下去他帐内,商量事情。
只是陈嘉佑的性子却越发残暴,时常打骂下属,活生生虐打一番才肯罢休。
我这刚从沈晚舟那边离开,就听到前方传来痛呼求饶声。
在军中私下闹出此事之人,不作他想,必然是陈嘉佑无疑。
被打的那人是罗勋。
据说是马屁拍到马腿上,惹到陈嘉佑。
也算是自作自受。
附近的其他将领纷纷侧目,眉头紧锁,敢怒不敢言。
他们自然不是为罗勋这人抱不平,而是陈嘉佑这番做法叫他们深感不安与厌恶,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上官是这样凶残冷酷之人。
“殿下求您了,小的一心为殿下着、着想,不敢有丝毫不敬啊......”
罗勋撕心裂肺地求饶。
他不知怎么惹到陈嘉佑,深感后悔。
我过去时,看到罗勋倒在地上痛得打滚,身上鲜血淋漓,而陈嘉佑就在一旁冷眼看着他,手下的皮鞭却丝毫不手软。
眼中带着令人心惊的狠意。
没有人敢上前劝阻。
我看了眼罗勋。
他两面三刀,前段时间仗着陈嘉佑在军中作威作福,为非作歹。
这种人,不值得出面相助。
还是沈晚舟得知消息,出面安抚陈嘉佑。
她一向是个高冷寡言的性子,对陈嘉佑却话语轻柔,很是体贴。
陈嘉佑脸色微冷,恶狠狠踹了罗勋一脚,罚他去伺候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