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去她家里,她闭门不出,只说没脸见我们。”
说罢,他气极,竟是没忍住把酒杯重重掷在桌上。
他头痛似的揉揉眉心:“我实在生气。”
“我年长她六七岁,不怕你笑话,我把她当作半个女儿照顾长大,可她现在却因为自己没能照顾好孩子,就与我如此生分。我着实难过......”
“她自小母亲便不在身边,要是运气出了什么岔子也不是她的错,为何,为何要这般......”
他长长叹了口气。
我安抚他,转念一想:“既然如此,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养好身子,已请了大夫?”
“请了,说是并无大碍。”
“哪家大夫?”
他略微沉思:“是百草堂的妇科圣手张大夫。”
我劝他:“既然康家那边打听不出什么情况,为何不去问一下张大夫?”
他叹口气:“张大夫不愿说。”
我沉思片刻,只觉得有些不对劲。
范野衍道:“南乔虽因为脸上的疤痕而心有郁结,但她不是个扭捏小气的性子,更别说会因为流产一事而暗自气结,甚至连我都不愿见面。”
“乘风。”我极其认真地告诉他。
“事关你妹妹,一切万分要紧。”
“不管怎样,一定要亲眼确保她的安全。”
他愣住,缓慢而郑重地点头。
“好!”
“就是这个理儿。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关心、不在意,还有谁?”
说罢,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便扬长离去。
他走后,我独坐小院。
脑中闪过不少杂事,心烦意乱之余,直接给自己倒上几杯酒。
对着明月,仰头饮尽。
第二日,正值休沐。
范野衍大清早便派管家过来表示感谢,说过段时间请我喝酒,却没说范南乔之事。
我主动问范府管家:
“你家小姐一事如何了?”
我打量他脸色,眉头紧皱,似有不好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