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时间里更是记录了我十几年里多次为了陷害乔芷纤,用自己的死一次次陷害她的事。
上面记录的最后一次复活,便是我跳崖用死来诬陷是乔芷纤推我下悬崖的。
我看着日记上面和我如出一辙的笔记,又哭又笑。
长期的不解在这一刻如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
原来他们一个个坚信我能复活,纯纯就是因为我写的这本笔记。
说他们不相信我的话吧,他们又这么相信我的日记。
可他们不知,这压根不是我写的日记。
他们也不知,他们那体弱多病的大女儿和现任妻子,其实私底下是个描摹大师。
她想模仿我的笔迹简直轻而易举。
这一刻,我恨不得穿回儿时的自己身上给我两巴掌。
自小的我听从父母的话,做妹妹却尽心尽力照顾体弱多病的姐姐。
我为救她不被人贩子抓走,反倒自己被抓走。
为救她不被车撞,自己则撞断了腿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无人理睬。
但在他们眼里却成了我诬陷乔芷纤。
养伤的时间变成了我死到复活的时间。
多么可笑,竟只因为乔芷芊捏造的这个日记证物,他们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不死之身。
我该说是他们傻,还是乔芷纤那张清纯无辜的脸给人的信任度高呢?
可我终是不明白,明明我和她是亲姐妹,她为什么要一次次诬陷我,致我于死地?
看完日记后的季临霆深吸一口气,重重合上笔记,显然是被日记中的我气到。
他手心蜷起半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眼神希冀,颤抖着手打开了冰柜。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我布满冰霜毫无生机的脸时,瞬间又暗淡下去,脸色阴沉如墨。
想起刚才日记本记录的,我最长的一次复活时间也才用了半个月,现在都超过半个月,开冰柜的手都不禁有点抖。
但很快他似想起什么似的了然一笑,对已然成了冰块的我威胁道:“不想醒来随你,明天你再不醒来,我就如你哥哥说的那样把你肢解、大卸八块,让你永远也复活不了!”
说罢,他就跟刚刚和我吵完架般重重盖上冰柜门,然后躺在冰柜旁的床上气呼呼睡去。
我的灵魂僵在一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吓麻了?
这狗男人竟然威胁我不复活的话,就要将我肢解?
可难不成是我不想活过来吗?不想出去花盆里捧起儿子的骨灰吗?
当时的我被他扎上一刀,立马送去医院抢救的话估计能活。
可后来,他又直接给我开膛破肚取了肝脏就草草给我缝合,就这样我不死才怪!
现在竟还想给我肢解?
想起我被大卸八块如一坨碎肉放置在冰柜里的惨样,我整个灵魂都吓得摇摇欲坠。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屋外蓦地电闪雷鸣。
我迅速飘到阳台。
狂风裹挟着湿气吹得阳台上的花七零八落。
看着摇摆的茶花盆栽,我脑袋嗡地一下炸开。
我疯了般冲进季南南所在儿童房。
俯冲,硬塞,一次次尝试想要再次进入季南南的身体,但每次都如弹簧般被弹射出来。
我祈求上天,给我一个机会去救回儿子的骨灰。
正当我还在锲而不舍尝试时,一个黑影滑过墙面,猝不及防落在笼罩着小夜灯暖黄灯光的小女孩脸上,透出一股毛骨悚然的阴森感。
我愕然回头,就见到一张过去三年每个深夜都恐惧深入骨髓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