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那水车处,看着汤汤泗水,悠悠转着水车,水滴流下,让阴陆等人感到新奇。
“这东西倒是有趣。”阴陆问道。
细细观察便就看到了,那水车的横截面有些细微歪斜,横面大部分水流从一边流下。
只需一道竹木水道,便就直接将这滔滔河水引入农田,真是玲思妙想。
至于如何转动石磨,阴陆暂时没有想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阴陆又走了一阵。
此时秋意正浓本应该满是稻穗谷苗,众人丰收,只有这泗水亭内只留稻粟之根让人奇怪。
但想到那奇怪的打谷机器,阴陆便就没有多惊讶,游走了一阵,先是见到那良田之中的水塘。
水源清澈,微风吹过,水面涟漪皱起,似有鱼儿游动。
“你将钓来的鱼,都养在此处了?”阴陆好奇问道。
钓鱼确实是刘秀在这个世界养成的爱好,时常去做,可是养鱼他倒暂时没有想过。
“应该是有鱼儿从田下暗道从泗水游来。”刘秀解释着。
跟在最后面的刘季立马跳出来,诉说自己几个兄弟的丰功伟绩。
阴丽华看向刘秀好奇问道:“君就不怕那地面塌陷,水流顺势破围,掩盖着千里良田。”
听到阴丽华这般说辞,刚干活还在鼓吹自己丰功伟绩的刘季顿时没有话语。
刘秀面带微笑,淡淡解释道:“泗水塘与河面泗水河面齐平,可见泥土涌道被河水填满,哪里会有地面塌陷之说。”
“此处暗道土地虽位于水上,既然两地河面之上桥梁,又如河水之上重舟,难以坍陷。”
和他们解释土质结构相互链接,水面表层张力,这些太过复杂,刘秀只能简单解释一番。
阴丽华与阴陆等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
从泗水塘又西行一段距离,便见到一座小土山与泗水仓。
阴陆走到泗水仓前上写着:天方元年,刘老汉家于仓中储粮一百石;天方二年,刘老汉家于仓中储粮三百石。
“这刘老汉一家是?”阴陆问道。
“正是我们一家。”刘季抢答道。
阴陆微微点头,然后问道:“不曾想泗水亭长一家,还喜欢建仓储粮。”
刘季说了这仓的作用,阴陆微微点头。
“一家存粮,何不货于我阴氏,交尔等银钱。”阴家人群之中一个不怎么出众的华服少年说道。
此人正是阴陆之子阴厉。
刘秀早就注意到此人衣着不凡,站在阴陆身后,只是相貌平平,与阴丽华站在一起时常忘记了他。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刘秀问道。
阴陆回头说道:“我儿子阴厉,应该长你几岁。”
阴历?我还阳历呢?
刘秀立马抬手说道:“原来是阴兄,不曾见过多有的罪。”
阴厉没有在意,也是抬手回应一番。
“适才阴兄话中之意有误,这仓虽只有我一家存粮,那不过两年,待他人丰收,存粮之人自然会多。”
刘秀这话,说了得自己都不信。
啥好人存粮不存在自己眼下,要存在这里。
阴陆等人更不信,阴厉唇齿微张刚要质疑,便就听刘秀说道。
“至于后面的话,自然不能卖的。丰年不存,来年歉收,城中米铺会因为粮少而价涨,今日之钱银可换不了那般多的粮食。”
“何况也没有了建泗水仓的意义。”
这番言论倒是真理,阴厉了然之后,抬手道歉。
阴陆则是格外在意刘秀最后一句话,微微点头,便就带着家人回去了,将鲁大留了下来。
送走了阴家,刘秀与卢馆便就直接去了卢老太爷家。
新野,阴府。
阴陆走进家门问道:“厉儿,你觉得刘秀此人如何呀。”
“能言善辩,奇思妙想,是个有本事的人。”阴厉直接说道。
这话说得没错,但是阴陆不是很满意,又转头问了阴丽华同样的问题。
“目光远大,心有大义,见识非凡。不像凡间俗子。”阴丽华思索一阵慢慢说道。
阴陆看了一眼自己女儿,又看了一眼自己儿子,觉得有些可惜。
“厉儿,平常无事多与刘秀走动。”阴陆吩咐道。
阴厉自然是听在心中,父亲此言到底是为了什么。
走到内院,阴陆回想当时泗水仓前,刘秀的最后一句话,心中感叹。
泗水亭,卢家。
有卢馆的劝说,还有刘秀那番说辞,尤其是阴陆等人到访,让卢老太爷立马决定将那亩田地拿出,任由刘秀使用,不需任何钱财。
刘秀立马谢了谢卢老爷,而一旁的卢馆也是高兴要和刘秀离开,看能不能在冬雪到来前将磨坊搭好。
但却被卢老爷拦下,留在了家中。
“馆儿,今日那伙华服贵人是什么存在,你给我说道说道?”
卢馆以为自己爹有了反悔的意思,便就将今日的事情全说了。
卢老爷听完,思索一阵子询问家中下人今年秋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