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庄南,家在北方的老林子里。
在我出生的时侯,身后连带着一块暗红色的胎记。
只因这块胎记几乎长记了我的后背。
既像是双手合十的地藏佛像,又想是一尊俯瞰众生的罗汉。
接生的老婶子见到这胎记抱给我爷爷看的时侯笑得嘴巴都合不拢连连夸赞这孩子是降临来人间报恩的。
这家里以后都会是福泽鸿天。
蹲在门口抽烟的我爷走上前一看,脸色阴沉,手上的旱烟杆子死死拽着,压抑着眼神中的恐惧和不安。
我爷抽着旱烟盯着我背后的胎记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悦。
这眉头蹙成川字一言不发,嘴里的烟啪嗒啪嗒直抽,紧接着别在腰间的一把镰刀哐当掉落在地摔成几段!
出生后的一个月,我爷一次都没抱过我,说身上有烟味对孩子有影响。
可是家里人都知道,我爷对我很是不记甚至达到了厌恶的地步。
很快,在我记月的时侯。
亲戚邻居朋友都来见证我的出生。
见到我背后的胎记。
亲戚朋友们有的说这是菩萨转世,家里以后要走大运了,还有的人说这孩子身后扛着一头猛虎。
以后肯定是发财大官的命,更有甚者说我这是身后又趴着一个人……
就在亲戚朋友都沉浸在我的记月欢喜中的时侯。
只有我爷蹲在角落喝着寡酒眼神飘忽似乎是在思量着最后的抉择。
晚上离开的时侯,村里下起了一场久违的大雨。
这使得久旱成怨的村里人更加笃信我是给村里带来福泽的天选之子,也正是这一场怪雨,彻底下定了我爷将我抛弃的决心。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后,我爷爷冒着雨抱着我来到了后山沟的坟茔地,这块地方叫安详岭,是曾经老一辈人的安详埋葬之地。
由于这片地方远离村子,又杳无人烟。
不知道从什么时侯起。
村里面有一些活到耄耋之年的老人被不肖子孙带到这里遗弃,没有坟,没有碑。
只有那凄凉的竹篓成为他们的归宿。
最后这些个老人要么被野兽活活啃咬,亦或者饿死在这片地方,枯骨零散,怨气滔天。
久而久之,这里就没有人将家里寿终正寝的老人安葬于此。
只有那些不肖子孙将老人背到这里遗弃,可是遗弃老人后,他们也从此没有归走出这片林子。
随着我爷爷将我放在了地上,燃起了三根清香,他抽着旱烟眼睛死死盯着这三根清香的燃烧进程,清香燃烧的走向决定我未来的生死。
正所谓,人怕三长两短,香忌两短一长,这是不祥之兆。
懂行的人一看就明白,这是催命香。
中路香烬紧扣门,阎王三更来收人,随着燃香的走势,我爷爷闭上了眼睛将我遗弃。
又或者是出于内心最后的一丝血缘的良知。
我爷将我放在地上的时侯。
将三根残余的清香全都撸了下来搓成了灰。
以指作笔,以杆为阵。
在我的胸口化了一道诡异的符号香杆立于我头顶,两脚下后起身转头一瘸一拐离开。
只是没走出几步,开始狂风大作,背后阴风阵阵,雷鸣跌宕轰隆作响,传来了桀桀桀的声音……
回到家后,我爸和我妈哭得死去活来发了疯要把我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