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多年病重,我爸出狱后,忙着凑医药费。

加上顾承业在发动态时,屏蔽掉了我的家人,所以他们从没发现过这些。

其实也是有人阻拦过的。

这五年来,顾承业的几个朋友,跟他打过很多次电话,表达不满:

「哥求你,别发了行吗,真的怪瘆人的。」

可惜说来说去,也并没什么作用。

我看着陆逾翻着我那些动态。

一条一条地翻上去,直到翻完了这七年。

他的模样,似乎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直到来回翻了两遍后,他的手指蓦然停留在了一条动态处。

那是五年前顾承业拿我的手机,发的第一条动态。

照片上面,顾承业抓着我的手,十指交扣,按在我锁骨处的项链上。

配的文字是:「最爱阿业,最爱老公。」

哪怕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条假动态,此刻我还是恶寒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仅是因为这句话,也是因为,那照片上的我,已经死了。

那是我死去的第一天。

在我被推进火葬场之前,顾承业蹲身在我的尸体旁。

他抓着我的手,拍下了那张照片。

那是我的朋友圈动态里,风格开始巨变的分界线。

陆逾盯着这条动态,看了很久。

他的脸色越来越奇怪,最后大概终于开始察觉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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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点开照片,再将照片不断放大。

其实假的就是假的,真要细看起来,破绽又怎么会没有呢?

比如照片上面,我的肤色明显白得有些诡异。

还有侧脸和脖颈处,一些没清理得干净的模糊血迹。

以及我脸上被化妆品遮盖住的伤口,也不是完全看不到痕迹。

只是,陆逾大概还是第一次点开照片,去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