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

每一次都比上一次用力更猛。

在场的另外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眼观鼻鼻观心,对地上满脸都是鲜血的男人视而不见,生怕自己多发出一个声响,就引来顾宴礼的针对。

戴总在京市怕是混不下去了,但他们还想好好活着。

直到十几分钟过去,戴总被打得满脸是血,几颗沾满烟渍的黄牙明晃晃地落在地板上,顾宴礼这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缓缓站起身来。

一直站在身后的陈勉递上纸巾,他接过来慢条斯理地清理着手指上的脏污。

那张淡漠又冷峻的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恍若神明降临一般。

然而,几分钟前,他那满脸狠厉的模样,又分明像是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灵。

顾宴礼亦正亦邪地淡笑着,一张又一张染血的纸巾被随意丢在戴总的脸上,羞辱意味明显。

他凤眼微敛,带着几分迫人的气势和威压:“最后再问一遍,哪只手碰她了?”

戴总想要开口说话,但是两颗门牙被顾宴礼全部打掉,一出声便漏风,说不出一个完整字。

他捡起地上的几颗牙齿,哆哆嗦嗦地撒着谎:“没碰......我没碰她......”

顾宴礼已然失去耐心:“不说实话?行,眼睛总瞧过她吧?陈勉,把他眼睛给我挖出来。”

“我看谁敢!”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