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梨裹在顾宴礼给自己披的外套里,只露出两只小鹿般的眼眸。
“我们去哪里?”声音隔着外套传出来,有些闷闷的。
“回家。”
男人望向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惜,仿佛春泉水上的薄冰乍碎。
“哦。”沈晚梨小声应着,昏昏欲睡。
男人伸手,轻轻揉了揉她头顶的发:“困了就睡。”
沈晚梨仍旧像个警觉的小鹿,强撑着睡意去询问:“既然已经全身而退了,为什么要回来帮我?”
顾宴礼怔了片刻,仿佛觉得这个问题很蠢。
“你要是被那对男女搞得判了刑,我孩子就不能考公了。”
“......”
沈晚梨明知道这是敷衍自己的答案,但却找不到理由去反驳。
只能小声嘟囔一句:“你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继承父业的,哪里还需要去考什么公?”
“我不会剥夺孩子的选择权。”顾宴礼答得从容,似乎并没有说谎。
沈晚梨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没忍住多看了顾宴礼几眼。
灼热的目光被男人捕获,顾宴礼挑起眉尾,戏谑道:“怎么,顾太太已经开始跟我讨论起育儿理念了?”
说着,也不顾主驾驶位还坐着陈勉这个司机,直接就压身过来,凑近问道:“那什么时候开始备孕?”
男人专属的木质冷香扑鼻而来,两人的唇瓣只隔了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沈晚梨心一颤,下意识想往后躲。
可是突然一个急刹,车子稳稳地停在家门口。
沈晚梨惯性使然,整个人向前一扑,双唇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