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质问他:

为什么他洗澡的时候,乔以沫会在旁边。

为什么会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和乔以沫在一起。

沈晚梨不敢问,因为她觉得自己大概知道答案是什么。

“沈晚梨,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花钱养着你,你就必须随时待命!”

顾宴礼的呼吸声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不说话?我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

话音刚落,男人俯身而下,薄唇紧紧贴了过去,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滚烫的体温贴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胡乱扯开她的睡衣。

“别碰我!”

距离越近,顾宴礼身上的女人香水味就越明显。

沈晚梨用尽力气,反感地将男人推开。

顾宴礼单手撑在身后,见沈晚梨此刻对自己十分排斥,便放弃了强势进攻。

他落地下床,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

夕阳的余晖洒进屋内,在黑暗里待久了的沈晚梨,不自觉地抬手遮了遮眼。

顾宴礼将手探进裤兜,掏出一个精致的烟盒,从里面缓缓敲出一根香烟,叼在嘴边。

良久,他才喑哑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拉黑我?”

“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沈晚梨看向他,问道:“沈氏集团出事了,你知道吗?”

顾宴礼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随后吐出一团烟雾。

“知道。”

顾宴礼答得云淡风轻,一下子将沈晚梨惹恼。

“顾宴礼,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当初我嫁过来的时候,家里出的嫁妆,可不比你家给的彩礼少!顾氏集团当初遇上事的时候,我们沈家也是第一个出头帮忙的。”

沈晚梨恨恨地瞪着男人,眼里全是怨恨。

“现在倒好,轮到我们沈家落魄了,你连个忙都不愿意帮。”

顾宴礼将指间的烟灰抖落,扭头看向沈晚梨,眸光冷冽。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帮忙?”

“哼。”沈晚梨冷笑一声。

她当然知道。

因为沈家出事的时候,他正在温柔乡里放纵!

她在外面到处奔波想办法的时候,她的老公却在别的女人怀里,不知餍足。

一想到这里,沈晚梨的心就像被一万根针扎似的疼!

“顾宴礼,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们离婚。”

话音落下,房间里变得极其安静,就连烟纸燃烧的声音,都能清楚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