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礼,你干嘛......”
顾宴礼突然抿住沈晚梨受伤的手指,舌尖轻轻在伤口上来回游走。
那感觉,像是小鱼在啄食诱饵,又像是鹅毛拂过云端。
沈晚梨只觉得仿佛有一群小蚂蚁,正排着队在自己的血管里不断游走,又痒又麻。
“还疼吗?”顾宴礼停下动作,眸子里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柔意。
平日顾宴礼西装革履的模样,气场强大,总带着一份无欲无求的帅气,像是让人不敢攀折的高岭之花。而此刻的他穿着松松垮垮的病号服,眼尾泛着微微的绯色,一股浑然天成的病态美若隐若现。
沈晚梨看得一时出了神,过了半晌才回答:“不疼了。”
“那就好。”顾宴礼放下她的手,捡起床上的文件继续翻阅。
沈晚梨有些恍惚,刚才顾宴礼是在关心自己吗?
她悄悄摩挲着指腹,回味刚才的暧昧触感,突然觉得自己和顾宴礼之间的关系,好像在无形之中拉近了一步。
“等我出院了,你跟我一起回趟老宅,应付下家里的长辈。”顾宴礼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但仍旧埋头看着文件。
沈晚梨刚软下来的一颗心,平添了几分失落。
原来他刚才对自己好,只是为了让她陪着去应付家里长辈。
也对,顾宴礼是个很好的商人,即使在这段婚姻里,他也会把利益权衡到极致。
重归理智的沈晚梨,收起了刚才泛滥的少女心,佯装漫不经心地说道:“好啊,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